“金丹？”赵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现在筑基巅峰的修为对上一个金丹还能游刃有余，对上三个金丹怕是会岌岌可危，“那怎么办呢？”

“当然有区别了。”炼虚看着扶额坐在椅子上的赵恒，继续说道，这愣头青不管不教就是有点白痴啊，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传承者，“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高级书灵罢了，初生器灵，顺主意而为，中级器灵，有自我意识，但容易走偏锋，高级器灵，自择主，主灵之间介于亦师亦友，亦主亦仆的关系，超级器灵，化而为人，能修自身，与天齐寿。”

“好了，小薇自然是她身体的原因，不过你小子该修炼太上炼虚总纲了。”炼虚看着台上明媚的女子，看来自己还是该给师妹添些堵了，他们的战争，不是从仙界开始的，这凡尘，亦可为战场。

‘锵’，赵恒身边的椅子被推开，赵恒稳稳当当地坐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把旁边正在偷吃的小薇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买下来自己的并把自己当妹妹的主子似乎还在睡觉，嗯，继续偷吃，老鸨可是从来不让她触碰这些食物，用老鸨的话说：小薇是个命硬福薄的人，吃些粗糠淡饭就好了。

“梆。”一记灵魂鞭影又是抽来，炼虚似乎把这当作他唯一的乐趣了，接着耳边便传来：“没学会走路，便想着跑了。”

赵恒发誓，这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刚一坐定，自动出现在他的脑海，也就顺势嘀咕出来，哪想会受无妄之灾。

“太上者，遑遑无形也，一曰志，二曰魂，三曰意，四曰灵，无中生有，五曰形，形而向下，谓之体，六曰体，形而向中，谓之物，形虚生实物，物展形意，形生物体，七曰物，形而向上，谓之虚，谓之空，形为虚，形为空，故自上而下难，自下而上易，八曰虚，九曰空。时者，超脱也，不在九道，不明九径，炼之极，其为辅，亦为主······”

赵恒的耳边响起炼虚的声音，立刻坐定心神，听诵，闻弦歌不知雅意，别提多扫兴了，不过炼虚在诵完一遍以后并没有停止，总纲又是从头至尾，再来一遍，尽管不能理解其中的大意，但是赵恒在一遍一遍诵读中，似乎是抓住了什么，眉头紧皱。

大厅中，环视一圈，仍是那些人，仍是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丽人演奏着乐器，真当是乐绝，孔仙子，人如其名，真如翩翩仙子，倘佯在乐理的海洋，与她，乐不是弹出来的，而是触碰到了什么，水到渠成，音音在道，乐乐在理，一曲绝裳，一抹，一勾，一挑，···转眼百种手法落下，暗合规则，技近乎道，哀而不伤。

“葳蕤姐姐竟然已经通熟百种乐理，真是···”青衣女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绝裳有八种弹法，古琴古意法最为磨人，不管是从起手还是各个音调对于时间的把握，对于轻重缓急的把握，都要上升到一定高度才能弹出，琴至深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而孔仙子现在却是能展现出哀而不伤，不可谓不曰大家。

“是啊，葳蕤优秀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名叫临忆的男子抓紧手中的洞箫，眉头轻皱，甚至在一瞬间感觉自己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女子，抛去脑海中的想法，又是那个浊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