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不过尔尔

“我还真是佩服公主的勇气。”逍无忌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道,光是语气便是杀气四溢,更别提那冷厉如霜的眼神,似让人感到寒冰刺骨般的冷意。

“哼。”贯是娇纵习惯了的曲漪舞尚不知自己触了逍无忌的逆鳞,而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反正她知道她的大哥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可在一瞬间她又产生了不确定,因为上一次他不顾她的死活的事情历历在目。

闻言,曲流风却是不由心下一沉,就算打起来,他虽不惧他们二人,可他手中有御万敌的月牙琴,着实的不容小觑。

“小丫头扶着这黑面鬼,看小爷怎么收拾他们。”逍无忌对着阮无双面色一改,带了几分暖意。

阮无双一扫不知在想什么的曲流风,便应了一声,将月刹扶了过来。

见此,曲流风瞬息回神,瞧了眼蠢蠢欲动面色不善的逍无忌,便将曲漪舞护到了身后,阴沉的鹰眸似寒潭般深不见底。

就在逍无忌欲出手时,阿茶便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爷,刚刚暗卫来报,今日那个唤阿牛的男子死……死了。”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死了!才几个时辰的工夫就死了?

曲流风神色凝重的问道:“带本王去看看。”

“是。”阿茶应了一声,便匆匆在前引路。见曲流风一走,曲漪舞便紧跟气其后的跑了出去,不知为何少了大哥,她总是有些发虚。

“呵呵,可真是扫兴。”逍无忌苦笑两声道,本来还想好好打一架的,现在看来是又打不成了。

“得了,我们也去看看。”阮无双说着便将月刹扶到了床榻之上,抬手拉过薄被给他盖着。

“这是他的事,我们何必瞎操心。”就看没有他和小丫头,他曲流风如何捉到那凶手?思及此,逍无忌冷冷一笑。再说等他查出来,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何必现在凑热闹帮他,现在他看他是极为不爽快的。

“别忘了,我们会帮他的初衷是什么?”阮无双无奈的道,她才是不闲着没事帮他查案,不过是他们打探芸娘的消息无果,便想着芸娘会不会也是被那所谓的“黑色妖风给卷走的”。

话音方才落下,阮无双便抬步走了出去,他不去,她可不能不去。

闻言,逍无忌挑了挑眉,便抬步紧跟其后的出了门。

曲漪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前面目狰狞的月刹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因着缺少空气,她的一张小脸几乎越变成青红,瞪得圆溜溜的眼眸也几近翻白,手无力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月刹的手臂上。

就在她悔不当初,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只听一道惊怒的声音传来。

“舞儿。”

“月刹。”阮无双与曲流风几乎同时唤出声来,看到此情此景,柳眉一蹙不由惊唤出声,月刹醒来,她自然是高兴不已的,可他此番的模样却是让她惊愕不已,她从未见过这般叫人可怖的月刹,他仿似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

是大哥,大哥回来了,太好了,曲漪舞心中不由一喜。

随着话音落下的,便是黑色玄衣翩然而至,须臾,狠厉的掌风一出便要朝月刹的心口打去,阮无双见此心中不由一惊,他这么一打,月刹的心脏不得被震碎吗?

不待她有所动作,一旁的逍无忌不知何时已经出掌挡住了曲流风那狠厉的一掌,他顺势一带,便抬手打在了月刹的后颈窝,顷刻间,失去理智的月刹便晕了过去。

见此,阮无双不由松了一口气,幸好逍无忌及时出手,否则依照刚刚曲流风那阵仗,月刹非交代在这里不可,思及此,阮无双美眸一眯,顷刻间便寒光四射。

“舞儿,你怎么样?”曲流风将惊魂未散的曲漪舞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他心中自然恼恨逍无忌那挡上的一掌,刚刚他杀意已决,月刹竟敢如此对舞儿,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可真不敢相信舞儿会是个什么后果。

“咳咳咳……”空气的突然灌入让她咳个不停,曲流风关切的话语让她眼眶一酸,泪珠便不知不觉滑了下来,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真的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大哥,舞儿以为刚刚自己就要死了。”曲漪舞委屈而哽咽的道,说着一双小手便紧紧地抱住了曲流风劲廋的腰,小脸更是深深地埋在了曲流风的怀里,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她发誓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叫月刹的黑脸。曲漪舞心中暗暗发誓。

“没事了,大哥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曲流风语气凌厉的道,他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受这委屈的。

“请问王爷要如何讨?若要讨公道,还轮不到王爷吧!”阮无双的语气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薄怒,他曲流风要讨公道,简直就是笑话,且不说月刹如今这般模样是谁一手造成的,光以她这几日打探来的,便知这漪舞公主是个什么性子的,若不是她挑事,依照月刹的脾性,试问怎么会失控成此番模样。

她还未找他们算账,他们到要来跟她讨公道,岂不是“黑白颠倒”了吗?思及此,阮无双心中不由冷笑,面色更是沉下了几分。

扶着月刹的逍无忌更是不由冷冷的瞥了眼曲流风。

“刚刚是何境况,阁主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如今问本王讨何公道,岂不是闹笑话了吗?”曲流风微沉的声音似笑非笑的道。

而他怀中的曲漪舞闻得此言,不由悄悄抬眸瞧了眼阮无双,只见眼前的公子一身蓝袍,发以玉冠束之,眉似弱柳扶风,皮肤白皙,一副弱书生的模样,虽算不得公子如玉,可那双眼睛却似含了整个星辰海河般灼眼,让人不容忽视,加之那摄人的气魄,当真叫人侧目。

一时间,曲漪舞不由看愣了神,这个男子为何跟在望阁那日见到的毕恭毕敬的人判若两人,望阁时,她尚觉得他不过尔尔,如今却是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