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阮无双猛然抬眸,只见朱红宫墙为背景的那一抹白色往这边走来,一举一动都风姿绰约的男子,此刻正如同画中天神闲庭漫步般走入凡尘,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与他刚好形成了反差,让他越发的亮眼,越发的风华潋滟。
“等我?”他似没看到独孤安乐身后的阮无双一般,淡淡的眸光直接落在了独孤安乐的身上,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听得出丝丝暖意。
“嗯。”独孤安乐点头,点得更捣蒜似的欢快。
“何事?”独孤连城清眸中掠过一抹疑惑。
独孤安乐闻言,将身后的阮无双扯到跟前,见此独孤连城好看的眉眼皱了皱。默声不语,等着独孤安乐的下文。
阮无双刹那间有些不明所以,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到了独孤连城的面前。
“连城哥哥,她是阮丞相之女,阮无双,亦是安乐的好友。”独孤安乐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闻言,阮无双先是瞧了眼独孤安乐,原来独孤安乐当她是好友了吗?是因为她口中所谓的一见如故,还是因为那日街头的相救?可是她是抱着目的去救她的啊!此时阮无双的眸掠过一抹复杂。
这时,独孤连城的眸光才落在了阮无双的身上,这个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间只别了一只蝴蝶钗,眉不画而黛,垂敛沉思的眸底似延绵着晨光,柔和的眉间透着股淡淡的与生俱来的冷意,略微发白的唇轻轻的抿着,但这并不影响她绝美的面容,淡紫色的百褶纱裙将她完美的身姿衬托出来,生得美的女子,独孤连城见得太多,以至于阮无双并未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水纹。
“嗯,生得还算看得过去。”独孤连城语气淡淡的道。说话间眸光便从阮无双身上移开。
闻言,阮无双缥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他的话为何她听着不是那么舒服呢?
“自然比不得四皇子的风华。”阮无双如他一般语气淡淡的道。
独孤连城挑了挑眉,似乎并不计较阮无双的话一般,对独孤安乐说了句话后,便转身就走了,只留给独孤安乐与阮无双一抹风姿卓越的背影。
直到很多年后,二人回想起今天的第一次见面,都会不由一笑。
儿臣见过父皇。”独孤连城对着坐在金銮宝座上的老眼透着精光的老皇帝行了一礼。他的头微微垂着,低敛的眸子掠过一抹冷意。
“哈哈,快起来。”老皇帝愉悦连声大笑,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笑中有几分真意就不得而知,毕竟自古最难猜的便是帝王之心。
独孤连城应声后便抬起低垂的头,迎上老皇帝的笑,独孤连城反而显得淡漠的许多,就好像金銮宝座上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已。
面对独孤连城如此态度,老皇帝也不恼,因为从来最是薄情帝王家。
“连城与朕印象的模样,倒是一般无二。”老皇帝一副怀念当初的样子说道。
闻声,独孤连城心下冷笑,他的父皇真会睁眼说瞎话,他可能忘了,母妃生下他时,他就没瞧过他一眼,他更是在母妃去世不满百天时将他送到了寒风刺骨的边疆,若不是他命大恐怕都死了。
“父皇还将儿臣记在过印象中,倒是让儿臣惊喜不已。”独孤连城略带讽意的道。
到底是当皇帝的人,闻言,老皇帝也不气恼,他自然听得懂独孤连城话中的嘲讽之意。挑了挑眉,老皇帝透着精光的眼眸扫过独孤连玉一眼。
独孤连玉接触到老皇帝对面眸光,了然的敛了敛眸光。
“父皇,儿臣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独孤连玉一个错身站出来,拱手垂头道。
“你且说说看,是何请求。”老皇帝笑呵呵的道,只是无人知道那笑中的含义。
独孤连玉抬眸间一抹幽沉的光略过独孤连城的身上,随即定格在老皇帝的身上。
“四弟这么多年守卫我大燕边疆,劳苦功高,儿臣以为,父皇当赐四弟个封号以是慰劳。”独孤连玉字字在理,看似为独孤连城考虑,实则只是想要架空独孤连城的兵权。若独孤连城被封王,按照大燕的规矩不得在掌管兵权。
近几年独孤连城在边疆的势力越发强大,除了庞大的军队,甚至已经达到了周边的国家一提大燕想到的就是独孤连城,而不知大燕皇帝为何人。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老皇帝如何受得了,自然想办法将他召回长安,在收回兵权。
独孤连玉此话一出,站在独孤连玉一派的大臣纷纷站出来,皆言该给独孤连城一个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