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你的心中,当真就只有他一人吗?何时你才能看见……”看见一直在背后的他。
宫祁钰面露苦涩,长叹一口之后,慢慢垂下了双手。
罢了,他终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反正慕容凌月如今就在自己身边,有些事情来日方长……
面7150838099433546对宫祁钰如此强势的一面,慕容凌月丝毫不曾退却,而是非常坚定的回答他,“不错,我的心里就只有昭景翊一人,哪怕我现在人在此,心也不在此。”
她知道宫祁钰对她的感情,也知道这样的话伤人,但长痛不如短痛,若是现在不让他断了念想,以后只会更加痛苦。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昭王府的世子妃吗?钰王殿下的口味还真是奇特,天下好姑娘如此多,你为何就非要缠我这个有夫之妇?”
慕容凌月的一字一句,都无疑是化作了一把把利刃,扎在宫祁钰的心上,在他原本就破碎的心上又剜出一道道血痕。
对宫祁钰而言,慕容凌月的这些话,比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要令人感到心寒,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动。
“噗——”殷红的血花绽在地板上,亦染了宫祁钰的白衣,苍白的唇色上还缀着血珠,给他清逸淡雅的面庞添了几分颜色,他踉跄了两步,勉强扶着墙才没有摔倒在地。
方才情绪的波动太大,导致宫祁钰气息逆行,再加上他身上的隐疾,所以血气上涌,造成如今情形。
即便慕容凌月对他绝情如斯,宫祁钰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拭去了唇边的鲜血,准备开门离开。
原本慕容凌月就已经讨厌了自己,这个时候,在他如此狼狈的时刻,更加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容凌月说的不错,像他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事情,活该受这样的罪,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只配自己舔舐伤口。
慕容凌月甩了甩方才用出内力的手腕,和如此高手博弈速度还是消耗了些力气的,好在因为准备充足,她在险中胜了一筹。
要不是她方才用了内力,在回屋的瞬间把窗户关上,或许她会错以为是自己飘上来的吧!
房间中只余两人,四目相对中交错出些许电光,气氛变得越来越冷凝,空气中的气压也变得越来越低。
“玉面公子,别来无恙……”还是慕容凌月先出口打破了这份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压抑,“亦或许我该尊称您一声——钰王殿下!?”
慕容凌月的心沉了沉,她本无意戳破这层壁障,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她的生活,那她也不会顾念情意。
其实,从第一次见这玉面公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是宫祁钰,也许这世上除了宫祁钰之外,也再没人会对她如此。
从她被带到这地方开始,就已经怀疑这件事情和宫祁钰有关系,且她有感觉,宫祁钰就在暗中,方才跳下窗的目的是在赌,他到底会不会出现。
一来那么点儿高度也对她造不成威胁,大不了就当,二来她也想试探看看暗中的那些高手对她的限制到何种程度,好伺机摆脱他们。
既已经打破了这层壁障,宫祁钰也就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那副面具,原本他戴面具也只是为了不被她那么快讨厌,现在看来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不知为何,本不想看到的结果,他的心中却感觉到释然,终于不用在她面前戴上这沉重的面具,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不是暗不见光。
“从地下城开始,你的局就开始了吧!不得不说你很成功,这么一来便能一举数得,昭景翊和我都被你算进去了,真为你的计策喝彩。”
慕容凌月面上虽是讥诮一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何尝不是有些苦涩,这一天还是来了,他们终归还是敌对的关系。
先前她交待柳烟儿帮她查宫祁钰的时候,便除了她知道的以外,别的一点儿都查不出来。
也是,若他只是个简单的亲王,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到,如今看来,玉面公子便是他的另一层身份,亦或许,还远远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