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贺拔岳,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和贝船上那名僧人犯了同样的错误?”
贺拔岳平静的回应道:“什么错误?”
高欢道:“你们犯的同样错误,就是太过相信他,将未来交在他这样一个根本扶不起来的人手中。”
听着高欢这样的话语,沈念又是愧疚,又是愤怒。
贺拔岳却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这么认为。”
“但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高欢冷笑着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如何想的,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口是心非,但你为了让他恢复修为,显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前我未必是你的对手,但现在你如此弱势,将战斗的胜负押在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身上,你便太过自信,太过相信他。”
“是么?”
贺拔岳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魔宗去了南方,我只要确定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这场战斗的本身我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完这几句话,又看着高欢笑了起来,道:“而且现在更加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你还是觉得在这种情形之下,你为了他的功法而冒险是值得的,所以你现在舍不得逃,只是想要击败我们,想要夺取他的功法。”
“天赐而不取,便会遭天谴。”
高欢寒声道:“我在上一次绝佳的机会之中失手,便更不能错失这一次机会。”
“这只是你要过的第一关,击败他,然后我们继续北行。”贺拔岳转头,看着沈念说道。
沈念没有来得及回应。
因为这真的不是一场需要喊开始的决斗或者试炼。
就在贺拔岳转头之时,河水就像是沸腾起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击穿了这艘船的船底,将这艘船朝着上方抛起的刹那,天空之中的乌云压了下来。
那些乌云就像是黑沉沉的伞盖一样,瞬间和沈念的头顶极为接近。
与此同时,乌云之中燃起了许多淡淡的幽光。
有着上一次和沈念交手的经验,高欢此时施展的法门截然不同,他的真元力量似乎完全隐匿在这些幽光之中,然而这些幽光却又像深海之中那些小鱼一样,它们似乎可以无视周围元气的压力,可以急速的接近目标。
轰!
一股异常狂暴的气机在沈念的气海深处汹涌的炸开。
几乎就在沈念脑海之中刚刚闪现想要施展的法门的瞬间,他体内的真元就已经如同被细小的火种点燃,被一种似乎潜伏在深处的气机牵引,狂暴的流转开来。
天空之中压下来如黑色伞盖般的乌云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撕裂。
其中流转的幽光就就像是瞬间失去了水流依托的小鱼,在狂暴的力量之中不受控制的飞卷。
高欢的眼中刚刚闪现出不可置信的情绪,那种恐怖的冲击力就已经碾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瞬间往后震飞出去,紊乱暴走的劲气在他的身周不断的炸开,他就像是一道巨犁一样锄过身后的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