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
席澈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看着首先朝着山下掠去的这道白色身影,其余所有长治山宗的年轻剑师迅速的反应过来,跟着往山下掠去的同时,他们的心中对自己的这名师兄又多了几分敬仰。
……
马车在继续前行,渐渐通过了山岗一侧的官道。
怀州军在不断赴死,人群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朝着这辆马车拍去,然而这辆马车却像是一块移动的礁石,无论如何的拍打,都不能将它摧毁。
在这样的风浪之中,它似乎甚至可以存在千年。
无论是身披真元重铠的修行者,还是御使飞剑的剑师,或者是拿着刀直接冲上来的普通军士,在临近这辆马车时都是同样的结果。
这辆马车的周身三尺范围之内,形成了一个无法突破的死域。
真元重铠在逼近到马车三尺的距离时,铠甲之中的光焰便变得紊乱,铠甲的缝隙里便溅射出浓厚的血浆,然后再往后倒下。
那些飞剑在飞到马车三尺的距离时,便骤然失去了控制,朝着它原先的主人飞去,无一例外。
那些冲到马车周遭的寻常军士,心脉便很自然的停止跳动,全部倒下死去。
既有暴烈的死亡,有飞剑带出的一条条的血浪和残肢碎块,又有这些寻常军士沉寂的死亡。
只是随着那些高阶的将领的首先赴死,在失去了指挥之后,这支怀州军却并未停止赴死。
每一个冲向马车的修行者或是寻常军士都知道自己似乎无法对魔宗造成威胁,但他们很想试试,到底要多少人才能让马车之中的这名修行者感到劳累,才能耗尽他的气力。
……
每数十个呼吸之间,就有上百名军士在马车的沿途倒下。
在这种赴死之中,没有人会去刻意的计算时间和死亡的人数。
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