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卿心脉断裂,几乎瞬间就死,太子萧统却是还在痛苦的弥留之际,此时脑海之中只有一
个念头,“这西南一带的人都是疯子吗?萧珏是难以理喻,南広王是难以理喻,这镇戊军的军师,又是什么鬼路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他发什么玉石俱焚的命令,他这是为何?”
“什么!”
“太子!”
数声凄厉的惊呼声响起,其中牙齿漏风的萧珏也是叫得最为撕心裂肺的人之一。
虽然萧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他从心底里却是将太子视为朋友,之前还想要求林意饶他一命,此时他和林意冲来,却只见到沈从卿和太子两个血人往下倒去,一时间他痛心得简直胸肺都要撕裂。
南広王也是目瞪口呆,他随着林意冲到这里,看着沈从卿和萧统倒下,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连叫喊,“沈从卿,你这是为何,你这是为何。”
林意还距离两人倒地处数丈,感知里却已经可以确定沈从卿和太子都已经生机断绝。
光是身边这些人的反应,他都知道这是太子无疑。
“这人难道是北魏细作,只是即便是北魏细作,也不可能在这种没有受命的情形之下自作主张,直接手刃太子。”他此时脑海之中也不由得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太子被杀,自然是惊天大事。
只是来时他原本就杀意浓烈,太子是可杀可不杀,看具体情形而论,此时太子已死,他也并不觉得惊恐,只是随即想到外面的镇戊军。
“萧谨喻,你去外面喝止镇戊军,你将这亲眼看到的人也都好生护着,让他们将所见的一切告诉镇戊军的统领。是镇戊军的军师亲手杀了太子,然后自尽。”
林意也没有什么犹豫,转身便对着南広王厉声喝道。
他此时已经看出来,这南広王是真正的墙头草,但修为和能力却不弱,而且行事毫无底线可言,让他出去,他绝对有办法压住镇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