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乌骑此等姿态,很显然竟是想用党项的枪术和党项的枪术教头对决?
余厥也是微微一愣,但旋即面色一片肃然。
他自幼专炼枪术,光看这名金乌骑摆个姿势,他就觉得对方无懈可击,明显就是千锤百炼,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练习。
“请!”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凝神静气,也是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出枪!”
这名金乌骑也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一声厉喝之中,枪尖嗤的一声响,这柄长枪便已如同活物,从他手中飞起,化为一点流星,直刺余厥身前。
在他声音响起之时,余厥也下意识动作,同样长枪掠起,枪尖同样化为寒星,两道光芒在空中交错而过。
在下一刹那,一片惊呼声响起。
两根长枪在空中倏然静止。
无论是这名金乌骑还是他,都是双手持枪,纹丝不动,如同石雕一般。
但这名金乌骑手中长枪的枪尖,已然和他的衣甲接触,但他手中的长枪,却是距离这名金乌骑的胸口还有一尺。
惊呼声依旧络绎不绝。
看清这副画面的党项军士都是明白,若是真正厮杀,那这余厥也已经被一枪刺杀。
只是他们尚且不明白同样的动作,余厥为何慢上许多,难道是因为这名金乌骑先行出枪的缘故?
然而余厥的双手却是微微的震颤起来。
他缓缓收回枪,认真对着这名金乌骑按照南朝的礼仪,躬身行了一礼。
他刚才自己已经感知出来,对方的快,实在是身体的发力,每个动作,都已经完美到了极致。
他也已经真正明白在枪术上而言,自己和金乌骑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并非是因为南朝的枪术招数厉害,而是因为这些金乌骑在任何一个基础招式上,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这种极致,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