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虚名未必是好事。”
璞明看着无言的林意,温和的说道:“今日见林将军,觉得剑阁之事圆满,你们之事,便你们自己斟酌。”
……
璞明说完这句话,便和薛掸尘告辞离开营前,只是他们暂且不会离开洛水城,因为无论是对于寒山寺还是对于外界而言,剑阁之事还未终结。
“不贪图虚名,便不会有压力,更何况这一战你也并不是非赢不可,还发愣做什么?”齐珠玑到了兀自有些发呆的林意身旁,忍不住说道。
林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不是非赢不可也不能太假,我只是在想,这一对手镯都是她的,那我和她对敌之时,用她的东西对她似乎不好,那岂不是少了一种手段。”
齐珠玑仰首望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林意的脑袋果然有些问题,和人想的东西都不在同一个世界。
“她又要做什么?”
余光里看到的一件事,却让他又迅速的警惕起来,他微微蹙眉,提醒林意。
璞明和薛掸尘告辞,朝景宗自然也不会逗留,但此时一直停留在马车车厢之中的白月露却不知何时出了马车,而且走向了已经走出数十步的朝景宗。
“不知道。”林意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齐珠玑顿时胸口一阵闷气,“我是要听你说不知道?”
“那她去便应该是有她的事情,你管她做什么,难道你喜欢她?”林意狐疑的看着齐珠玑。
齐珠玑心中早告知自己不要和林意斗气,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却是还是气得有些无语,“你便对她这么放心?”
“有你对她不放心,我又何必不放心?”林意顿时笑了笑。
齐珠玑瞬时无语。
……
“能否耽搁片刻?”白月露未到朝景宗身后,朝景宗听她脚步声,便已停住。
“何事?”朝景宗转身看着她,问道。
白月露想了想,伸手一弹,却是弹出一颗丹药,“这丹药对你伤应该有用。”
朝景宗伸手接住,却一时不收起,道:“无功不受禄。”
“我是白月露,应该…应该算是林意铁策军的供奉。”白月露又想了想,道:“我对你的师门有些兴趣,所以想和你说上几句,这丹药怎么算法,便看你怎么看了。”
“我的师门?”朝景宗呼吸微顿,眉头蹙起。
“无须担心,只是我们修行功法传承或许有些渊源,并无任何恩怨纠结。”白月露说道,“杯弓蛇影,看你飞剑和那独特小弓,师门应是追溯到晋。”
朝景宗神色有些古怪,不解的看着这名少女,道:“我师门的确源自晋广神宫,只是你和我师门有何渊源?”
“我师门也源自晋,晋溪山居。”白月露道:“当时我溪山居有两名弟子和你们广神宫乐广一齐被挑选出来入皇宫参悟晋珠奥妙,所以算是有些渊源,所以我才看得出你师门。”
朝景宗眉头微松,有些惊讶,“我师门前辈乐广参悟晋珠之事是有记载,只是我对你师门溪山居却是无所知。”
“你师门应是没有多少典籍流传下来,只是广神宫乐广是当年天赋最高,是被留在皇宫之中参悟晋珠时间最长者,所以我们宗门便有详细记载。”白月露看着朝景宗,道:“现在晋珠已经消失在世间,只是相传蕴含绝世功法,我入门修行之时,我师尊还令我也留意寻觅。你们广神宫乐广前辈当年参悟晋珠时间最长,我便是也好奇当年他参悟可有心得,你们宗门是否有一些特殊记载。”
“晋珠早已不知所踪,即便还在世间没有损毁,要寻觅得之和大海捞针又有和区别。”朝景宗摇了摇头,道:“而且即便得到,恐怕也是白费力气,当年连续多年选拔惊才绝艳之辈,都根本看不透晋珠的奥妙,还去寻觅和追究作甚。”
“朝兄所言极是。”白月露微微一笑,行了一礼,便不再多言。
“多谢赠药。”朝景宗躬身行礼,告辞离开。
白月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这人言语闪烁,并未正面回应乐广之事,这便说明他们师门或许便有些有关晋珠的奥妙传承下来,只是对方明显对她有所防备,再问却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