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虚掩,从前在章家,她很少进他的房间,除非陈淼或者章舜易有事情让她去喊他,大多时候,都是章学程主动敲开她的门。
两人都好静,呆一起能坐半天。
章学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晃了许久的神才反应过来,轻声哦了一句便接过来那课程单子。
“容容,课程其实你不需要担心,高中部的学习你都能轻松应对,大学更不在话下。我只是有些为你的大学军训担心。”
q大的军训向来严格,而且封闭,他那时候是冒着大雨背着行囊徒步十公里,走下来那双脚底下都是泡,晚上拿针挑破抹了碘伏才好些。
一连十几天,结束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一圈,脖子上的皮都掉了一层。
“军训啊,既然大家都能挨过来,我也能啊,没事的,哥,别担心,我强壮着呢。”说完她弯起胳膊肘,挑了下眉,向他展示自己并不发达的肱二头肌。
“容容,实在不行你可以跟辅导员请一下假,我认识你们学院辅导员,我出面,她还会多少给些颜面,你就别参加那军训了,本来就瘦,万一撑不下来,爸妈也担心。”章学程突然想到他们辅导员当初一起喝过酒,他们学院的辅导员当时追她,牟足了劲拉着几个关系要好的学生一起跟她挑明了,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了好了,哥,帮我看看这几本书,我查了查,好像都很靠谱的样子,我这手,怎么可能拿得起画笔那。”她比划了几下,有些兴趣索然。
“我认识一个教美术的辅导老师,要不然我给你先报几节课,爷爷这里清静,你学起来应该也快。”几乎不带半分犹豫,他把自己的好朋友拉了上来。
那个叫做孙梦青的男同学,当年两人还是初中同学,后来高中分班后不在一起了,听说上了z美院,毕业后接着读了研。
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世界这样小,他竟然是孙梦然的哥哥。
也是后来他的大舅子。
为了杜绝一切不必要的麻烦,每次孙梦青来的时候,章学程总是跟在身后,美其名曰照顾他们两人,随时服务,至于心里到底打的什么小算盘,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你心意一个人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敌人,别人对她笑一笑,都觉得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更别提手把手教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