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疾见两位越飞越高,抬头道:“恩公和马克老师,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我们忘了何事吗?”王马克不解。
“没有。”不知死活冷道。
于是,一人一魔愉快地飞走了。
飞到一半,王马克道:“我们似乎真忘了一件事。”
不知死活道:“还是件重要的事。”
于是,一人一魔又折了回去。
王马克看着地上正叹息的李去疾,道:“不好意思,李老师,我们忘了你没有修行。”转头求道:“不知老师,你也知晓,我这把破扫把,还能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捎带个人。噢,我的神,我是说,我飞到一半,恐怕就真要去见我的神了。”
无奈下,不知死活只能极不情愿地看着李去疾的双脚踩在自己的爱刀上。
他发誓,之后一定要把爱刀多擦几遍。
“多谢恩公。”
言罢,李去疾紧紧搂住了不知死活的腰。
不知死活从牙缝中挤出话:“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去疾道:“我头回乘风御剑,怕风大,掉下去。”
大家都是男子,若是好兄弟之间,亲密搂抱本也没什么。就好比每回返校后,王马克就会按魔族习俗,给久别重逢的不知死活一个热情的拥抱,几次三番抱得不知死活险些窒息。
王马克本还想按魔族习俗,和这位关系亲密的同僚行个亲吻礼,吻几下不知死活的脸。谁曾想人族保守至此,男女授受不亲便罢了,不知死活竟还说,男男也授受不亲。
不知死活和王马克同居共事了几年,也认了他这个魔族兄弟,可这李去疾非但不是他的好兄弟,还是他近来最为厌恶之人。
不知死活如今心中只有两个字。
恶心。
被一个厌恶之人抱着,无论如何想,都是一件极为恶心的事。
一路上,不知死活御刀速度极快,恨不得能眨眼间便到皇家学院,谁知他速度越快,李去疾便搂他搂得越紧,生怕真掉了下去。
李去疾可谓是胆战心惊,入世后,他也不是没在空中行过,从定北王府出来那日,他就乘着奇行鹰去了极昼雪域。坐在庞大的鹰背上自然比踩在一把窄小的刀上让人安心数倍,且那时在空中,他极少遇见其他御剑者。
不像今日,云端上到处都是往来迅疾的御剑者,以及像王马克那般乘坐稀奇古怪事物者,李去疾总担忧不知死活行得这般快,下一瞬怕便要同旁人撞上。
不知行了多久,两人一魔漂浮在了一座山峰峰顶上。
王马克好不容易追上了不知死活,喘气连连道:“不知老师,你御得这么快,就不怕超速被空巡卫抓住,十二分给你扣完,吊销御剑证?”
不知死活道:“我上月酒后御剑就扣完了,如今的十二分是买来的。”买之时,他还心疼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