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疾道:“幸会,幸会,马克吉诃德塞……”
“塞万提斯,我们魔族的名字跟你们人族相比,长是长了点。一说到这名字,我就想到当年初到人族,就有幸见到了你们人族最为尊贵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的英姿风度那自是不用说,不知比我们魔族的废物皇太子强了多少。陛下的谈吐更是风趣,极具我们魔族幽默。如果不是因为陛下长了张人族的面孔,我敢向神发誓,我一定会把陛下当成我们魔族的贵族,哦,不,是魔族的皇室。”
“话说回来,李去疾先生,您知道皇帝陛下听了我的名字后,对我说了什么吗?”
李去疾还未来得及猜,王马克就抢先回答了。
“皇帝陛下听了我这名后,居然大笑了起来,问我‘吉诃德先生,请问您的仆人是叫桑丘吗?还有您的宝马是否又叫罗西南特?’虽然我完全不明白皇帝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陛下的幽默。亲爱的李去疾先生,如果您有兴趣,我将告诉您,我那时的无礼回答。这么无理的回答,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好在人族的皇帝陛下心胸广阔,原谅了我的无知和无礼。”
王马克并没有真管李去疾有没有兴趣,自顾自说。
“我对陛下说,“尊贵的人族陛下,您真是说笑了,什么仆人桑丘,像我这样的穷魔,哪里请得起仆人?还有宝马,只有贵族们才骑得起马,我们穷魔只配骑扫把。陛下又说……”
李去疾不好打断,不知死活早听不下去,轻咳了一声。
王马克这才意犹未尽道:“忘了说,如果李去疾先生不介意,请叫我王马克,或者马克老师。”
李去疾含笑点头,转而问不知死活。
“在下仍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不知死活学不来王马克那套逢场作戏,冷道:“不知死活。”
李去疾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以为恩公在骂人,又道:“请问恩公……”
不知死活不耐烦道:“姓不知,名死活。”
李去疾恍然大悟,拊掌大笑道:“不知死活!好一个舍生忘死、舍死忘生的有趣名字。”
不知死活面色更冷,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日后的寝室中,恐怕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王马克正欲向李去疾交代来意,转而注意到李去疾身旁的农家女子,一看,连退了两步。不知死活随之看了过去,也是吓得不轻。
“这位姑娘生得真是清奇呀。”
丑到如此清奇,王马克想了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听起来像是夸赞的话,又忍不住瞧了一眼阿丑的脸,黑皮刀疤,哪像常人?
阿丑不以为意,早就习惯,心下冷笑。
“不知这位姑娘是李去疾先生的什么人?”
王马克见李去疾和阿丑站得近,又想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一起,怕是关系不简单。这李去疾胆子也是大,还未入赘,竟然就敢给郡主戴绿帽子。
只不过口味着实太重,实非常人。
李去疾道:“这位姑娘叫阿丑,同我仅是萍……”
未待他说完,阿丑先一步上前,脸露甜笑,美目灵动,道:“奴婢阿丑见过两位公子。”
王马克疑道:“奴婢?”
阿丑半低头,余光瞥向李去疾,目中又是羞涩,又是倾慕,甜声道:“奴婢自九岁那年起,就寸步不离地侍奉主人了,主……主人就是阿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