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双眸微眯,心中思忖,这白倾城又打着什么算盘。
“呵。”云疏月不打算继续费口舌之力,转身即走,“我可没那多闲工夫刺激你。”
这回白倾城没有再阻拦,只是——
云疏月路经慕莲身旁时,她竟侧肩有意与自己对撞。
“慕小姐这是何意?”云疏月蹙眉。
此时,慕莲依旧如被人操纵的木偶,双目无神:“方才我有些头晕,无意冲撞苍王妃,还请苍王妃恕罪。”
无意?云疏月冷笑,还真当她是个傻子吗?
“既身子不舒服,就早点回去,还在这瞎逛什么。”云疏月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说道。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灵丹妙药。
云疏月话音刚落,慕莲如同木偶般的身躯忽的瘫软在地,瞳孔深处竟有渗透出丝丝生气:“表姐,我有些难受。”
白倾城闻声,心疼似的扶住瘫软的慕莲。
云疏月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白眼,表情和动作可以演,但眼神却骗不了人。白倾城扶住慕莲时,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云疏月尽收眼底。
懒得看白倾城两人在这儿演戏,她负手离开。
云疏月离开冰洞后,白倾城轻扯唇角,阴森森一笑。
……
离开冰洞后,云疏月又在其他地方逛了一会儿,几近天黑这才回去。
此时,叶浔气喘吁吁的从不远处跑来,在看到云疏月的一刹那,眼底氤氲不已。
“疏月!我终于找到你了。”叶浔快急哭了,“快跟我回去。”
说完,二话不说拽着云疏月的衣袖就往回冲。
其实,拽着手回去不是更方便吗?但是他叶浔不敢啊,连拽着云疏月衣袖的事情都不能让屋里那个男人知道,不然回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了?”云疏月被叶浔拽的莫名。
眼看着快到住处,急匆匆的脚步稍有放缓,长叹一气,咽了口口水才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云疏月就看见萧苍衍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云疏月定睛问道。
“无事,屋里多了些无脑之人。”萧苍衍抬手将云疏月耳鬓边因跑动有些纷乱的碎发。
云疏月闻言,皱眉。
刚一进门,就看到前厅地上一摊鲜红的血迹,而躺在血迹之上的正是一个时辰刚与之见过面的慕莲,只见她左胸口衣衫被鲜血染红一片,整个人毫无生气。
见此,云疏月颇有些无奈。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又是白倾城那女人下的套。
白倾城怒目而视,恨不能生吃了她:“云三小姐,表妹方才只是因为身子不适才无意冲撞了你,你为何要下如此杀手!”
刚站定,就听到白倾城的怒吼。
“白小姐,注意你的言辞。”云疏月啧了一声,作势轻吹这指尖不曾存在的灰尘,道,“无凭无据怎么玩就成杀人凶手了?还是说白小姐依旧嫉妒厌恶我占了‘你的’苍王妃之位,心存怨恨?”
云疏月说这话偏偏就是想气气这胸大无脑的白倾城。事实上,云疏月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此时白倾城用力的咬着已经发白的下唇,恶狠狠的眼神,恨不能把云疏月扒皮抽筋。
只是,白倾城听着难受无比的话听到萧苍衍耳朵里却如蜜糖一样甜。
只见白倾城胸口剧烈起伏数次,强压着心中怒气:“云疏月,你现在是‘苍王妃’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凭你一人所说,就断定是我杀了慕莲??”云疏月冷笑。
“你我是莲儿生前最后所见之人,你走之前,莲儿就已经开始难受不已。”黯然的瞥了一眼地上已经逐渐产生尸僵的慕莲,白倾城作势抹了一把眼泪,“就在你离开之后一盏茶的时间后,莲儿胸口便流血不止,不是你下的毒手,难道还会是我吗?!”
呵!云疏月心中连连冷笑,说白倾城“胸大无脑”莫不是还小瞧了她!
这一招贼喊捉贼倒是被她玩的挺溜。玩心理学,她这穿越而来的新世纪的人要是玩不过老古董,那才是丢人丢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