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一愣,“我睡了这么久?”
我去,十个时辰可就是二十个小时啊,她是猪精转世么。
不过,昨天还没吃晚饭她就睡了,一直睡到今天中午。
若不是萧苍衍突然来了,她估计还会继续睡。
奇了怪了……自己虽然爱睡懒觉,但也没有过这种睡不醒的情况啊,难道生病了?
云小豹下床洗漱,却又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病,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啧……果然是太累了吧,睡醒了就好,她一点儿也不困了。
“醒了就好。”男人的大掌覆上她的额头,“本王还有些琐事,一个时辰后来接你入宫。”
这一个时辰,云疏月得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他们要在申时入宫,云小豹看了看天色,奇怪……怎么萧苍衍离开了一小会,她又困了。
……这个世界没有咖啡真是令人不愉快,无奈之余,她只能泡了一大杯浓茶。
萧苍衍嗜茶如命,却尤为不喜浓茶,云疏月耳濡目染的,对品茶也有些讲究。
若不是太困了,她恐怕不会这么糟蹋茶叶。
又没病没伤的,怎么会困成这样……
……
“殿下,您走后,主子又睡着了。”
云疏月听到有人小声说话。
接着便有男人将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淡声启口,“你退下吧。”
然后她感觉有人抱着她在什么地方坐下,一靠近那人,意识才慢慢回笼。
云疏月迷茫地睁开眼睛,见自己换了衣服,听到骨碌碌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
身边的男人手执一册书卷,她揉揉双眼,“我又睡着了?”
“嗯,进宫路上还可以再睡一会。”萧苍衍抬起头来看她,“睡吧。”
“我又不困了。”云疏月蹙蹙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刚刚困成那个样子,怎么突然困意消散,精神百倍,没有一丝一毫倦意。
“萧苍衍,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她问的小心翼翼,随即否定,“不可能,我自己便是医者,有病没病还不清楚吗?”
她嗜睡的状况,似乎是捡到人鱼长生烛的那一天开始的。
萧苍衍目光微闪,并未答话。
云疏月将布条接过,摸了摸上面的粉末,蹙眉道:“我去看看饭团。”
这粉末……是毒又不是毒。
说它是毒,是因为它会对本就具有毒性的东西,产生更剧烈的毒性。
比如饭团,她是毒兽,本就浑身带毒。
这种粉末会激发她的毒性,反而使饭团中了自己的毒。
但说它没毒,是因为它对普通人无法造成影响。
她家小饭团蔫蔫的躺在床上,整只兔都不好了。
见她进门,呜呜地呜咽两声,挪动胖胖的身体,扑到她怀里撒娇。
“刚才是什么人,你们看清了吗?”云疏月问。
叶浔摇头,“方才我不在此处,我问了暗卫,都说一直守在门口,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
鬼城里的人,功夫这么好?能避开苍王府暗卫?
然而这块布条以及饭团身上的毒,无疑是在明晃晃打脸——别人来过了还下了毒,却无人发现。
“……”云疏月陷入沉思,她先给饭团解了毒,那只兔子好像很害羞似的,或许是知道自己中毒非常丢脸,竟然用爪子捂着脸,死活不愿意见人。
云小豹:……
呵呵她闺女也开始有羞耻心了呢。
云辞不动声色地进了屋,扫视一圈,看到奄奄一息的饭团时,淡淡勾唇。
“疏月,这该怎么办?鬼城的人若目标真是饭团,我们也没办法啊。”叶浔有点担忧。
“……不会的。”云疏月摇摇头。
第一次饭团被白倾城劫走,是鬼城的人救下了。
那时候他们将饭团送回自己身边,应该就不会想杀她。
只是……这是挑衅吗?
给饭团下了不重的毒,却足以挑衅整个苍王府的威严。
那位鬼城城主,是不是也来京城了?
秦暮辞想做什么……
云疏月压下心底的疑惑,朝云辞看去。
不对,她怎么会觉得云辞就是秦暮辞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唔……
云疏月整个人晃了一下,脑袋突然晕晕的,但一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