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立马拿出手上的东西递给萧苍衍:“不可能,他刚刚给了我这个。”
叶浔的角度看不到那玩意,萧苍衍却是长眉一凛,这是……什么?
“那人还说,拿着这东西能在玄月大陆畅通无阻。”云疏月又说。
叶浔笑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除了苍衍的寒萤玉,没有其他的通行令了。不过既然有东西在你手上,说明真的有人来过……”
畅通无阻?萧苍衍蹙眉,不可能,这东西他从未见过,那人如何会有这样的把握……
“那人是谁,你认识?”萧苍衍淡声启口。
云疏月心里一个咯噔,他们不认识清宴,自己贸贸然说出来,会不会……
“随本王进来。”萧苍衍率先转身,淡淡吩咐:“叶浔,你先去睡。”
云疏月有些紧张,萧苍衍这是要和她单独说话?
叶浔没想太多,他打了个哈欠:“行,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有,但想起来一件事,要和疏月确认。”萧苍衍步入房门,明显不想多说。
云小豹心里有点紧张,他要说什么啊?还要特意支开叶浔?
捏紧手心的那枚泪滴,跟了进去。
“你有事瞒着本王,说吧。”萧苍衍临窗负手而立,衿贵冷漠,语气里有淡淡的威慑力。
云疏月垂下脑袋:“……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吧?”
“方才你看到的人是谁?”他转过身来:“本王要听实话,你明白本王的性子。”
明明两个时辰前对她温柔到不行的男人,此刻却冷漠的如同修罗一般,云疏月抿唇,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萧苍衍看着那个女人。
他虽然不知道云疏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变得太奇怪了。
他的师妹,两年前找到他,要求他帮自己一个忙。
萧苍衍应允了,却没想到,云疏月的性子变得如此……捉摸不透。
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
为何好像忘记与自己的那个约定了……
那名男子温柔抬眸,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向她:“疏月。”
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云清宴半跪下来,与她平视,伸手柔柔地摸着她的脸庞,拇指划过她眼睑,“还在记恨我?”
云疏月脑袋懵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人是云清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来了,来找你了,所以别恨我了,嗯?”
白衣男人温润清雅,如他名字一般,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当时实属出乎意料,哥哥不会这样对你的,你不明白吗?”云清宴见她不说话,再次说道。
云疏月懵了,愣愣坐在床上,她是在做梦,还是怎么回事?
可触感好真实,不是做梦吧……
男人目光下移,看到她手腕上的绿色手链,眸色沉了沉,突然拿出一样东西塞在她掌心,“萧苍衍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拿着这个,在整个玄月大陆可以畅通无阻,收好。”
她觉得手心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形状好像水滴。
那人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可挪了挪唇,却只轻笑一下:“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别恨我,记住了么?”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不见,只余桌上的烛火。
……这人,走的时候不能把蜡烛灭了么,她还要睡觉呢……
就在这时,疲倦的困意让云疏月还没离开床,又倒了回去,她眨眨眼睛,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
不对,等等!
云疏月睡下之后立马起身,方才那是云清宴?!和她一起长大的云清宴?那个世界的云清宴?!
他怎么会过来了!
咦……
醒过来的云小豹转着脑袋,突然愣了,蜡烛是灭的。
不对啊……那个人走的时候蜡烛是亮的。
果然是做梦吧,只不过她为何会梦到云清宴?他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云疏月自嘲一笑,是‘感情太深’,连他害死自己这种事情,自己在梦里都无意识原谅了吗?真是没原则。
既然是梦,她也不管那么多,准备继续睡了,反正她这辈子和云清宴都不可能见面了,就算……就算真的是那样,那又如何呢,她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