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深夜,双肩和胸口又剧痛起来,他咬紧牙关,反而走得更加快了。在山岭间七高八低的乱走,也不知边境是否由此道而去。
走得第三日辰,太阳光迎面照了过来,耀眼生花,此时他已是气喘吁吁,水袋也干了。
又行到午时,腹中已饿得咕咕直叫,吃了点干粮继续行路,走得不足五里,见路旁有一条小溪,心下暗喜,上前喝了个饱。
在溪边正好有一颗大树,玄玉堂身心疲惫就地而卧,不得一会便睡了着。
睡得片刻,马蹄声由远至近,听来是两匹,也是来到溪边饮水,玄玉堂侧卧背对着,那两人瞧着是个乞丐也不在意。
其中一人道:“恐怕那贼儿出边境了吧。”
另一个声音稍尖,说道:“谁知道,今晚再搜不着便回了,累得够呛。”
玄玉堂悄悄转过身,见那两人身着青蓝锦衣,与通臂三圣所着一般,想必是一伙,言语谈及的定是自己了。
其中一人又道:“你说那鹤发白龙剑也是厉害,竟把伍大老爷、二老爷给打死……”
玄玉堂听他们如此一说,暗喜:“就那几个老瘪三,怎是我师兄敌手。”正高兴着,突听他们又说道:“不过大名鼎鼎的鹤发白龙剑就这么死了,可惜呐……”
玄玉堂不禁心神一震:“什么?!师兄死了?不可能!师兄独捣瀛军大团也毫发不伤,怎可能……”转念一想:“是了,师兄失了右臂,左手执剑威力大减。”心下悲愤不已,立意要将卢中星等人千刀万剐,为师兄报仇。
声音稍尖的那人走至一旁,就地而坐,喃道:“唷唷,来来来,歇会。”
玄玉堂趁那二人休作之时,起身现行离开。
过了两日,来到一处集市,在小摊吃过饭后,路经驿站,见得停了三厢大马车,足有十二乘棕马拖前,车厢高近二丈,从外观便知其华贵。相问之下,说是一个富商到邻国去办货的,正好要去西疆,玄玉堂便求附载。
马夫见他一副乞丐模样,本不愿搭理,但贪着多得几个酒钱,便让他坐在厢末外,那本身放马粮之处,玄玉堂也不介怀。
车队正要驱马开路,忽然镇口匆匆奔来一个少年,叫道:“喂,听得你们要去西疆,我有急事要去,请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