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得几时,玄玉堂脸上忽觉一阵凉,醒了过来,喉中还呛了一口水,突感喉头疼痛,伸手摸去,触手犹似火烧,肿得便如生了个大瘤。
随从地上坐起,见得众人将他围在垓心,个个目露凶光,其中魏正青与北云的脸色更是难看,又是愤怒又是伤心。
此时只听那卢中星说道:“若不是我及时听见呼救赶来,只怕给他得逞了!”
苏白道:“小娘,这狗贼胆敢对你无礼,咱们这就宰了他给你出气。”
此时一女子嘤嘤地哭了起来,玄玉堂瞧去:一少妇不过二十来岁,肤色白腻,面目俊美,左腕上戴着一串珠子,颗颗精圆,更衬得她皓腕似玉。
少妇披头散发的依在苏王身上,哀哭道:“王爷,您要给人家做主呀。”说话间还斜了玄玉堂一眼,透露着鄙夷之色。
玄玉堂虽觉二人年貌不搭,但也明了此女便是苏王的小夫人。
苏王眉头紧皱,瞥了一眼魏正青,心头似有怒气,却又不便发泄,叹了口气,说道:“不哭了,来人……送五夫人回房。”
随来两位丫鬟陪同她回了苏王卧房。
苏王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协…协…协…真是色胆包天!”他本想大骂“小杂种”,但瞥眼间见到魏正青,毕竟是拜把子的兄弟,直骂兄弟的徒儿,着实不妥,连说了三个“协字”,终于悬崖勒马,硬生生将“杂种”二字咽下。
但他骂人之言虽然忍住,人人都已知道他的本意,这不骂也等于已破口大骂。
魏正青见得旁人无不露出鄙夷之色,心下羞怒,此事闹得如此难堪,惭愧无地,说道:“苏兄,是我疏于管教,孽徒此举荒唐至极,我……我……我先给你赔礼了。”说着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