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响。
陈帮主被震退三步,虎口痛麻,待要站定,随来一道气浪使他立足不定,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四五步才站定。
定眼一瞧,一青年男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穿一件灰色粗布,腰间还挂了一支酒葫芦,体型挺秀,一双俊目也在打量着他。
陈帮主道:“什么人?何来闲管事。”身后二人翻身下马,也不敢过份逼近,三人丁字形站着,一人在前,两人稍后。
那青年摆手道:“慢来,等我瞧瞧。”从内兜掏出一张黄纸,上呈人脸画像,下有几行字:“缉赏状:恶贼陈多竹、阿诺满、桑格木,暗结贼帮,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特状悬赏缉拿,一头黄金十两,三头黄金五十两。”
青年凝目瞧在当前一人,见他满面疙瘩,四十上下年纪,又高又瘦,两撇燕尾须,和画中一般模样。
又瞧了瞧他身后二人,一人更瘦得出奇,脸上皮包骨头,双目深陷,当真便如僵尸一般,他长发垂肩,头顶一个钢箍束住了长发,身上穿一件布袍,宽宽荡荡,便如是挂在衣架上一般。
另一人是个胖子,几乎瞧不见颈子,腿也显得短了许多,那衣服圆圆股股,像要被撑破了一般。
青年对比画像,心下盘算:”陈多竹便是那女子口中所喊的陈帮主了,那胖子是阿诺满,这瘦子……不得对,不得对,是桑格木?本人分明跟个鬼一样,画师怎还画得几多好看?”
想罢,心中一凛:“是他们了!”接着说道:“你们还真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陈多竹哼了一声,道:“又来个贪财的送死鬼,报上名头来,说不定老子还给你烧点纸钱。”
青年眸子一翻,冷冷的盯住了他,森然道:“将死之人,得知名讳有何用。”
他目光依次从三人脸上扫过,说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哪一位先上?”
大胖子阿诺满喝道:“有你这么多说的!”冲过来对准他面门就是一拳。
青年不闪不让,待拳到面门数寸,突然拔剑出鞘,铮的一声,声若龙吟,举剑直切敌人右拳脉门。
阿诺满料不到他来势如此之快,连退三步,青年也不追赶,阿诺满定了定神,施展五行拳又猛攻过来。别瞧他身材肥圆,脚下甚是灵动。
那瘦子桑格木从旁夹击,陈多竹则在一旁监视,方才领教过他,真是非同小可,他想先让胖瘦二人耗去对手大半气力,自己再行上场,便必占上风,取胜来独自威风。
阿诺满的五行拳拳招全取攻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容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连续不断。
数击不中,突发一拳,使五行拳“劈”字诀,劈拳属金,劈拳过去,又施“钻”拳,钻拳属水,长拳中又叫“冲天炮”,冲打上盘。
桑格木腿上功夫了得,横扫踢踹攻打下盘。
青年舞动长剑,左挡右格,游刃有余。
这时,阿诺满正用“崩”拳一挂,接着“横”拳一闩,忽然不见了对方人影,急忙转身,见那青年已绕到身后,情急之下,便想拉他手腕。他自恃身雄力大,不怕和对方硬拼,哪知这青年衣袖飘飘,倏来倏往,非但抓不到他手腕,连衣衫也没碰到半点。
桑格木抢上鸳鸯连环踢,万料不着,自己苦练十年的“绝命弹腿”,竟丝毫沾他不着。
二人发了急,阿诺满拳势一变,从左路以擒拿手双手急抓他上身。桑格木从右路扫地滑铲,青年也不还招,施展轻功只在二人身边转来转去。
一旁的陈多竹瞧了清楚,叫道:“这小子使的是龙吟剑派的龙行步,速速退来,放镖攻他!”
青年暗笑:“脓包还有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