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行抱拳施礼,“蔡帮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呀!就是不知道何故伤我门人呀……”聂远行脸带微笑,却一针见血。
蔡疯子“哈哈”大笑,“你个老匹夫倒是白头发多了几根,怎么就这么急着跑到我前边进棺材?你那几个不中用的门人,我帮你拾掇拾掇,保不齐就从里边出个比你的狗屁聂如棋的儿子强的多的家伙。你这老匹夫,会生儿子不会养,看看,养的什么玩意,聂如棋,让那王八蛋滚出来,让我替你教教他怎么做人。”
聂远行知道蔡疯子和二子之间的过节,知道此次蔡斩提前上山,多半是为了此事而来,“蔡帮主,上次的误会是犬子的错,我代他像你赔礼了。本来犬子理应前来亲自领罪,但不巧最近山庄事务繁多,犬子刚好不在山庄呢。你看这……”说着远行表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蔡疯子心知肚明,这家伙是护犊子到底了,但自己好得也是一派掌门,也不好老是得理不饶人,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废话。
聂远行侧身引路,“蔡掌门,请。”
蔡斩也不客气,一人当前走在最前面。
秘泸州,离自在城一百多公里,骑快马大约一天的行程,此处是自在城出来通主关道德毕竟之路,此处山高、林密,山上多毒蛇猛兽,过路行人仅仅一条路可通过,但山上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人生活,故罕有劫匪,反而此处比别处更安全了许多。
北边竹林上坡上不知何时被人清理出一块空地,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觉,一灰衣男子坐在此处,不言不语,这时条豺狼慢慢靠近,本来豺狼是混迹山林的,但山里的野兽太多,似乎是被抢了地盘,无奈才跑到这里找吃的。豺狼慢慢的靠近男子,似乎在等待时机,灰衣男子似乎比它还有耐性,依旧一动不动,豺狼实在按捺不住,猛扑了上去,在豺狼的利齿就要碰到男子的时候,男子忽然出手,一双肉手硬生生的穿过豺狼的身体,掏出了心脏。
男子把豺狼尸体扔到一旁,注视着手里鲜血淋漓的心脏,眼睛里散发着比野兽还恐怖的红光,猛然把手里的心脏放在嘴边啃食起来,因为在荒野山林中,更撒发出一种非人的震慑力。
一会竹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两个脸带面罩的男子飞奔过来,山路崎岖,二人速度急快,可见二人轻功不弱,两个人来到男子身前,似乎对于这种场景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大反应,待男子吃完,其中一个说道,“禀告右使,查清了,上次我们遇到的同样隐匿行踪靠近自在城的一伙人,是属于寒山盟,虽然他们没有露出马脚,但我们在杀的他们的人身上找到了寒山盟特有的纹身字样。”
男子擦干嘴边的鲜血,说道,“此次探查,死了几人?”
另一个男子说道,“死了四人。最后羚羊被对面的肥胖的男子抓住了,此人功夫高强,若不是我们离的远了些,在看到此人时立即撤退,恐怖也难逃毒手。”
男子顿了顿,“那恐怕我们的行踪也暴露了。”男子转过头来,阴恶的看着二人,“你们此次行动失败,该当如何?”
二位男子互望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惊恐,俯身跪地,“甘愿赴死。”
男子停了停,喃喃道,“算了吧,现在这是用人之际,留着你们总有用处的。随便杀人,她又该骂我了。”
这个男子,正是万禅宗的右护法,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