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不说谢谢,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聂如画说着便随手摆起了架势,江湖生死对决绝对不会准备好了在动手,而江湖客切磋、校技,总是会有个起手式,告诉对方自己准备好了。
青年男子多看了聂如画两眼,然后走到吴心旁边,从上班摘下五六支糖葫芦,冲着吴心微微笑了笑,“这样可以了吧。“然后转身离开,边走自言自语道,”师傅说了,以后欠什么都可以,钱、命,就是不能欠情,说是不好还;师傅还说,不要轻易杀女人,会使刀变钝的。“周围人声鼎沸,聂如画和吴心都没有听清这个男子在喃喃说些什么。
但吴心回头,却看见一直微笑的聂如书此刻似乎换了副面容,目无表情的盯着青年男子背影消失的方向。直到听到吴颜色的招呼声,那副面容一瞬间又变得温柔、无害,吴心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等一行人逛毕,山庄里已经挂起了灯笼,带一行人吃过晚饭,一起坐在凉亭里乘凉。吴心好奇发问道,“如书师兄,我可以请教下你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们的师祖的事情么?“
聂如书反而诧异了,“师叔没有给你们讲过师祖的故事么?“
吴心和吴颜色一起摇了摇头,一旁的聂如画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聂如书说道,“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说一说吧。我们的师叔祖,本名赵元襄,幼年习道,被赐名越乾,天赋异禀,其师傅曾经预言:‘此子非池中之物,在此难以求得正道,方外天地能否容其深浅尚未可知’。师祖二十岁时,有好事者滋扰武当,师祖一人力克当时江湖上的五大高手,一战成名。后十年,心念动,离开武当,十年磨砺,江湖可望其项背者寥寥无几。四十岁时功夫如火纯青,却突然封剑归隐,直到三十年前,漠北金刚和东瀛刀客为祸武林,师祖才带着当年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徒弟三人重出江湖。“
吴颜色好奇的问,“漠北金刚和东瀛刀客是什么人?“
聂如书耐心的说下去,“漠北金刚,俗家名字无人可知,出家后赐名元戾,据说此人身高八尺,不怒自威,实在是不妄愧金刚之名。本来他出家于内蒙赤峰山上的赤焱寺,本来寺的老方丈参禅就偏了方向,后来交出的徒弟更是不伦不类,而元戾自己参禅,据说参的金刚禅,后一念入魔,认为光闭门不出如何修得正果,”你说我杀人是恶,当初佛祖割肉喂鹰,杀的何尝不是自己,杀别人是恶,杀自己就不是恶了?你们喜做那低眉善目的菩萨,我偏偏要做那怒目金刚,喝碎这虚假的三界。“后来此人从北方一路杀将下来,漠北金刚当年在江湖上绝对算的上谈之色变。“吴心听着如书的画,似乎有些欣赏这位传说中的大魔头,但片刻便觉得自己荒唐,摇摇头似乎要甩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吴兄,你怎么了?“聂如书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师兄继续。“吴心赶忙回答道。
“至于东瀛刀客,本是汉人,后东渡日本,习成刀法,回来后融合中原刀法,创造了举世无双的流水忘川一百二十招,由忘川河使将开来,那真是如诗如画。“聂如书说到此处,一副沉迷其中的表情。早年聂如书武功未废之时,使一柄”子夜“,前二十年,在子夜上下的功夫不可谓不深,但时过境迁,说到刀法仍然忘情其中。
聂如书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失态,继续说到,“此人到目的单纯,只是想找比自己更高的高手,来锤炼自己的刀法,但不是他对手的都被他一一杀害,此二人一人从北向南,一人从东向西,真是尽屠了三分之一的武林,后来听说二人见面也大战一场,但不知为何渊源,二人却联起手来,开始滥杀无辜,目的就是逼迫师祖现身。”
“师祖六十岁重出江湖,依旧满头青丝,神似壮年之列,三人相约泰山顶一战,漠北金刚对战师祖,败;东瀛刀客对战师祖,败;二人联手,平;也是为什么当年师祖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我们的师傅就是当年那场大战的见证者,后来漠北金刚远遁西域,而东瀛刀客也退隐江湖,而师叔祖一战过后,须发尽白,没有多久,便仙逝了。”
听完聂如书的话,众人内心五味杂陈。
吴心回到自己住处,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复,心想,“有这样一位盖世豪侠的师傅,自己的师傅怎么忍的住窝在小山村里呢,不能拯救整个天下,至少像大师伯这样维护一方安定也算不辱没师傅的英名呀。”想到这里,吴心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无论如何,自己这样想自己的师傅总归是不对的。
吴心躺在床上,慢慢长夜,实在不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