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接受手术,光是植皮就经历了四次,每一次都是刺骨的疼痛,在生小包子的时候更是差一点就难产死掉。
所幸一切都挺过来了。
只是对于叶佳或者现在的何芸菲来说,连回忆都是不想的,她不愿意面对,吕逸却不得不逼她一把,否则她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个心结永远都解不开。
何芸菲知道吕逸是为了她好,所以就乖乖地跟了回来,只是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爸爸,我想睡觉。”大宝困了,早早的就张罗睡觉。
吕逸走进了大宝的房间,给大宝开始讲故事。
何芸菲看着吕逸的背影笑了笑,如果不是吕逸,她现在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想完就赶紧开始看电脑,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
霍庭琛的这个案子,她就是一知半解。
看着霍庭琛的样子,是打算做甩手掌柜,她只能多辛苦一些。
只要不见到那个男人,别的都没有那么难接受。
何芸菲看着上面的所有资料,找了今年的相关案例,对这场官司胜券在握。
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着手准备工作,感觉没有那么困难。
吕逸出来的时候,看到何芸菲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咖啡。“怎么?霍庭琛那么头疼的案子,你这么快就做好了准备?”
“我还需要一些东西,是霍庭琛应该提供给我的,其他的都准备好了,我不想砸了我的招牌,但是具体成不成还是要看霍庭琛的办事效率。”
那个男人她了解,所以现在是胜券在握,根本没必要担心。
何芸菲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流露出这样自信的样子。
“庭琛的效率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恭喜何大小姐拿下这一单。”吕逸提前祝贺,看着何芸菲得意的样子,难免高兴一点。
要知道平时她都不这么重视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一反常态,这很不正常,估计是回国太紧张了。
“对了,堂本嘱咐你吃些药,还有你手腕上的植皮要不要做。”吕逸之前接到堂本的电话,忘了告诉叶佳了,不知道现在叶佳准不准备再做个植皮。
女人看了看手腕上的火吻,她一直都没有想办法弄掉,反正也没人看得到,她也不打算弄,一个是因为太疼了,另外也是提醒自己当初她遭遇过什么。
“好好好,看你这样子,自己什么都做好了准备,我也就不说你了。”他知道,叶佳的脾气,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吕逸,这么久都是辛苦了吕逸,什么事情都要为她着想,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谢谢你啊。”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没关系的。”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高兴就好。
一直以来吕逸都是这样对她,她清楚明白吕逸的心,却什么都做不了,无法汇报给在这个男人,所以她也不去坚持什么。
“行了,你别这个死德性,有什么赶紧说。”看着叶佳的样子,八成她又想什么有的没的。
“我晚上想吃小笼包。”
当初霍庭琛让她去买小笼包她排了很久队,如果不是吕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买到,现在又想吃了。
吕逸点了点头,去给叶佳买包子。
今天吕逸比她要辛苦一些,却什么都无怨无悔。
四年后。
霍庭琛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无处遁形,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个瞬间,就似乎已经注定好了他们的结局。
电视上的男人挽着女人,一步步走向了t台正中央。接受着别人的祝福与掌声。
他们是金融圈的金童玉女,两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媒体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人,就坐在电视前面看着电视上两个人缓缓走出会场。随之而来的是媒体一阵浮夸的评价。
她轻笑着不说话。
似乎所看到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
“我们回国吧。”她忽然对着身后的男人说了一句。
“决定好了?那就走吧。”
身后男人擦拭了一下头发,回应道。
机场。
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出现在机场,身后男人推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一家三口的场面吸引了周围很多人侧目。
这两个人太过般配,站在一起就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异样。
何芸菲带着一个月末三岁大的宝宝。走出了机场。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蜚声国外的大律师。经过她手的案子。胜诉率达到百分之百,刚一出道就开始在律师界崭露头角。
就是这么一个享誉国际的大律师。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回国了。
“妈妈,他们都在看我。”小包子长得很精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没事,不怕。他们是喜欢你啊。”
吕逸开着车带着何芸菲打算去一趟国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所有的一切。都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可怕一些。她有些不太自信。
“怎么?你还在担心,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他说完,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笑了笑。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回来要一个真相,很快就会回美国。”她做好了决定,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做好了,就带着孩子走,不打算再回来。
“既然你坚持要回来,我就默认了你做好了要面对他的准备。”吕逸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得了。
“我是何芸菲,当然可以。”她已经从头到脚,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就算是面对霍庭琛,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当初在国外,她忽然接到了霍庭琛的委托,时隔多年接到霍庭琛的电话,她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霍氏有个比较棘手的案子,需要她亲自出面,她一口拒绝。
但是霍庭琛显然是有些着急,吕逸也是担心极了,对她说,如果她不肯面对,迟早要死在过去的回忆里。
她最后没有办法拒绝,她承认自己是懦弱的。
即使什么都清楚,也不敢轻易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