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尊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她不敢奢求的太多，前世的血泪教训告诉她，求的太多，只会令自己陷入求不得的痛苦深渊。

今生，她只希望能永远陪在师尊身边就好。

她径直穿过禁制，进入了山顶范围，轻车熟路的走到宫殿后方，那里有一处向外延伸的圆形石台，若是没有闭关，师尊每日都会在那里练剑。

果不其然，今日也在。

石台上，凤渊一身白衣，手执一柄长剑，在朝霞下一遍一遍的挥舞着剑招，每一式都如惊鸿游龙一般惊艳。

她看了一会儿，自己跑到另一边也开始练剑。

入门之时，师尊就要求过她，除闭关外，必须每天早晚至少挥剑一万二千次，次次都要用一样的力道。

这个功课，即便到了现世那段时间，她都没有落下过。

待她练完剑，凤渊已经收了剑，站在不远处看她。

“师尊！”慕真真收了最后一招，扬起笑容跑过来，“师尊，我的功课您可还满意？”

凤渊点点头，微微一笑，“心境上，似乎精进了，招式间少了些许刻意，多了不少灵动。这样很好，水本就是柔善轻灵，潜移默化之物，虽有惊涛骇浪，但不是你的路子。往日里，你就是太过拘束了。”

他难得说这么多，还带着笑，显然非常满意。

慕真真自己也觉得是这样，经历过生死，见识过异世界的光怪陆离，她的确放开了许多。

慕真真笑弯了眼，一扬手，水蓝色的长剑化作发簪插回发间。

练基础功课之时，剑修很少使用自己的本命元剑，而是会使用各式各样不同的剑，来增进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她今日用的，就是最近刚得的清霜剑。

“一大早过来，何事？”凤渊又问。

慕真真道：“山顶的景色好，在这里练剑好像有助于开阔心境。”

她没有正面回答，本想说是来感激师尊赐剑的，但是突然觉得这个借口很烂，干脆试探着说出心里话。

凤渊微微挑眉，道：“派中有不少无主的秀峰，你自去挑一座便是。”

慕真真脸色一白，“师尊要赶我走吗？”

凤渊不悦的瞟她一眼，“说什么胡话。”

慕真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死心的道：“虽有其他山峰，可是徒儿觉得此处风景独好。”

“哦？你真这么认为？”凤渊似笑非笑，难辨喜怒。

慕真真心一横，“师尊，我以后可以来和您一起练剑吗？”

凤渊没有立即给出回答，慕真真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