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的时候碰上了郑叙,”珞珈笑着说,“就又聊了一会儿。”
顾琛扭头朝郑叙所在的位置看了看。
珞珈跟着看过去,郑叙正低头和宋诗恩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浅笑,完全没了刚才面对她时的狂暴和狠厉。
果然是社会人,角色切换驾轻就熟,毫无破绽。
顾琛回头:“这位郑先生,看起来很不简单。”
珞珈笑了笑:“是吗?哪里不简单?”
顾琛说:“二十六岁就能拥有自己的律所,并且在业界大有名气,这样的人,城府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珞珈说:“那看来我得离他远一点。”
顾琛笑着说:“恰恰相反,你倒是可以和他多来往来往,我正打算和他的律所合作,把dc的一部分法律业务交给他的律所来做。”
珞珈微微一愣,这剧情发展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公司不是有一直合作的律所吗,”珞珈好奇,“为什么要突然找别的律所?”
顾琛说:“合作久了,就会出现很多问题,是时候吸收新鲜血液了。”
珞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酒会结束,乘车回家。
珞珈依靠在顾琛肩上,闭目养神。
顾琛轻轻抚摸她的脸,温柔地问:“很累?”
珞珈轻声回答:“有一点。”
顾琛说:“睡一会儿吧。”
珞珈“嗯”了一声。
顾琛对司机说:“老张,开慢点。”
车速慢下来,两边的街景变得清楚些。
顾琛握着珞珈的手,转头看着深沉的夜色,眼神晦暗不明。
只是四年不见,郑叙已经完全褪去青涩的少年模样,变成了一个荷尔蒙爆棚的成熟男人——其实他的外表并没怎么变,变的是他的气质,冷硬,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这把剑现在就横在珞珈的脖子上,寒光凛然,随时准备一剑封喉。
她很好奇郑叙这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他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郑叙冷笑:“是啊,好久不见,四年了,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并不是可以轻易忘记的存在。”珞珈往走廊的方向看了看,“你先放开我,好吗?如果被人看见,对谁都没好处。”
郑叙冷哼一声,不仅没放开她,双手反而箍紧了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珞珈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画面是郑叙要把她从这儿扔下去,她吓得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
然而事实是,郑叙只是把她抱进了楼梯间,顺手反锁了安全门,然后把她紧紧地压在了墙上。
他们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即使隔着两层衣料,珞珈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高热。
“郑叙……”珞珈紧张地喊他的名字,在楼梯间里响起微弱的回音。
“怎么,这就害怕了?”郑叙勾唇一笑,双眸在镜片后闪着危险的光,简直是斯文败类本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又骚又浪的你,我可是怀念的很呢。”
珞珈不是害怕。
她只是觉得一上来就这么高能有点hold不住。
毕竟做了四年贤妻良母,她有角色包袱了。
“我丈夫就在宴会厅里坐着,”珞珈紧着嗓子说,“我太久不回去,他会担心的。”
“你竟然还敢提你的丈夫?”郑叙猛地抬手掐住珞珈纤细的脖颈,力度不大不小,不会很痛,但是足以令她呼吸困难。
郑叙低头附到她耳边,声音因为愤怒而暗哑:“你还记得分手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让你等着我,等我成了人上人,我会回来找你。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刚分手半个月,你就嫁给了别的男人。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等我,你和我只是随便玩玩,玩过就算,我说的对吗?”
“不……”珞珈艰难地说,“不是……郑叙,放手……”
郑叙骤然放开手,空气涌进喉咙,珞珈被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等呼吸平复下来,珞珈双眼含泪看着郑叙,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哭腔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恨?”郑叙笑着退后,背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吐出轻薄的烟雾,“你配吗?”
珞珈笑了笑,一滴晶莹的泪从睫毛坠落:“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转身要走,手刚碰上安全门的锁,就被郑叙抓住肩膀按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