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察也搞清楚了事情,抓住了盗墓的团伙,同时也追回了大部分文物。
原来,我三叔这一伙人总共6人,在里面砍伤的,就是盗掘古墓的那伙人,这伙人本来是邻村的农民,但有一个人叫李蛋儿的是老杜的小舅子,老杜下地里劳动的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叫李蛋儿过来帮忙,干活的时候老杜就在地里挖出了一些古钱币,而且往下挖还有,于是就叫李蛋儿看,李蛋儿看了就想这下面会不会有老地主的坟墓啊,于是就回村请了一个也是农民,但会看风水,经常也兼职风水先生的同村的人来看,这人看了钱币的样子,说这是明朝的,说不准下面是明朝的什么贵人的墓葬,于是又叫了几个村里曾经盗过墓的几个人,给老杜老婆说是帮老杜家干活,来回十几里地不方便,于是就住在老杜家,白天地里干活,晚上就从厨房挖了条盗洞,去盗这墓,每挖出一点文物,李蛋就和另一个人去城里卖掉,也卖了不少钱,于是这几人贪心更胜,于是就疯狂的盗挖这座墓,城里经常收东西的人是个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应该是挖了座墓,于是就软磨硬泡,终于知道了实情,这人的顾客之一,就是矿老板,然后矿老板没时间过来收,就让儿子来,儿子来收了这个二道贩子的手里的东西,贪心不足,认为自己比他爸有本事,就想拿了全部的文物,回去在他爹跟前炫耀,于是就喊了人过来,没想到却栽了。
而我三叔他们,和我想的差不多,主雇已死,钱没拿到手,自然是要捞点油水,就黑吃黑,抓了这伙盗墓贼,逼供文物所在,拿了文物又怀疑还有其他的没有拿出来,于是就逼供出了古墓所在,于是就亲自下到墓里,拿出了全部的文物,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三叔这伙人没有拿走很值钱的瓷器,却是拿走了墓里的几件青铜器,和所有的书籍。所以最后警察缴获了大量文物,即使没有抓住我三叔,却也是破获了一件盗掘文物的大案,而据考证这墓是明朝一位权贵的。
包头的事情终于了了,警方的消息是三叔等人已经逃出了包头,后来发了通缉文件,我待在包头也没有意义,于是准备回家,和爷爷商量后再做打算。这次本想是找到三叔问阴玉所在,来治我被“寐”侵蚀的伤,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三叔,他却像疯子一样抢夺文物,还砍伤人,而且打了个照面,还把我一巴掌扇昏在地,想想就使人心情不愉快。
不过我也想不通三叔一起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有个会使用弹弓的高手,这会儿回想他的所有动作,脑子如同过电影一般,越想越觉得那人不一般,找这种情况来分析,三叔周围另四个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啊。越想越想不明白,到最后反而睡着了。
第二天告别了赵爷爷,临走前又跑回去找到赵爷爷,让他带我去公安局找局长,找到后,我向局长说明了来意,意思是我三叔拿了家中的祖传宝物,价值很高,如果以后能有三叔的消息,能不能给我家打电话通知一下。曹局长却拒绝了,说这次嫌犯的身份我已经确认了,以后公安了解的嫌犯动向属于机密,是不能告诉办案民警之外的,但是如果抓住了,可以通知家人。我理解他的意思,谢过了曹局长,留了家里的联系电话。赵爷爷就送我到了车站,离别之际邀请赵爷爷有空来老家和我爷爷聚一聚,赵爷爷表示退休了就会回来,然后我就离开了包头。
到了西安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八点多,我下了火车,就觉得闷热无比,刚在包头,还觉得清爽,晚上有点凉,白天也正好,但十月的西安真的是热的不行。我感觉裤腿都黏到了肉上,真想一剪刀减掉裤子。出了站,此时西安大街上两边的路灯上挂的都是五星红旗,我才想起国庆节刚过,西安的国庆氛围特别浓厚,感觉就像是在过年。我本打算到汽车站去坐车回老家,但肚子开始咕嘟咕嘟叫,没办法,只好先找地方填饱胃。毕竟坐了一晚上火车,虽然我坐票,也有睡一会儿,但那种睡还不如不睡。半梦半醒,稍有人动,我就会醒来,这样下来让人比熬了一夜还疲劳。于是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推着三轮自行车卖肉夹馍的,吃的人还挺多,有人就站在旁边直接开吃。我越看越饿,穿过马路,排进了买肉夹馍的队伍,忍着肚子咕嘟咕嘟的狂叫,好不容易买到手,这么厚一个肉夹馍,居然才一块钱。左右环视,见旁边供人吃馍的长凳有人起身腾开了一点,我就坐在旁边吃,馍馍搭嘴边这么一闻,那卤肉的香味夹着烤饼淡淡的清香,嘿,别提多香了,赶忙一口吧饼塞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就充满了热热的力气。
我刚要享受这块饼子,突然我左边就有人猛地推我一把,我差点栽倒在地,刚稳住脚下不让摔倒,那人又推我一把,这次直接把我推到了马路边上,手里的饼子也掉了。然后马路上就驶来一辆面包车,车门一开,我来不及看推我的是谁,这人又过来推我一把,想把我推上车。
我心中已经开始大骂:“怎么着,妈的这同样的套路要给老子来两次?这大白天的!没有王法了吗?”我知道这是要把我往车里推,因为在包头有相同的经历,所以这次就顺力往门边靠,尽量不让身体被推进车里。可是车里面同时就伸出四把手,后面一推前面一拉,我直接就进了车里,然后身后那人直接上车,车门一关,不容我反应,车就开走了。我在车里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了拉我的手,慌乱中不知给谁的脸上就结结实实一肘子,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然后就骂开了:“我靠,这小子力气老大了!”然后就听前排副驾上的人说:“那当然,毕竟是我侄子嘛!”
听到他这话,和他的声音,我就再不挣扎了“三叔?”
副驾的人回头才看向我,呵呵一笑,说:“怎么这次不喊我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