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伺候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
给她洗了澡,打扫干净她吐的一地狼藉,还换了沙发被套,她才安分去睡觉。
要不是酒后做那种事多少沾点游走法律边缘,她现在肯定没有力气说话。
“秦总……”晏厘秀气的眉拧起来,“其实你不用带我回来。”
“合着反过来怪我多管闲事了?”秦荡轻嗤,一秒就听懂她的话外音。
这件事她实在不占理,想了半天只好妥协:“那你说怎么处理。”
顿了顿,她又补充:“不出卖身体的都行。”
秦荡眉梢上挑:“你是觉得你身上还有其他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喜欢和她睡觉,觉得两个人在那方面契合,其他的,他倒真不图。
毕竟他什么都有。
晏厘犯难,可也是打内心里不想再和他不清不楚。
这种事情,放纵一次两次情有可原,次数太多就是贪图享乐不节制了。
看她为难的不行,秦荡大发慈悲给了个台阶:“你不想我也不强迫你,明天荆老三生日,你跟我一起过去。”
晏厘犹豫几秒,答应了。
去铭都的路上,她问秦荡怎么不带阮竺清去。
“那儿太乱了,她去不好。”
晏厘觉得她问这话好像是主动要求秦荡扇了自己一耳光。
典型的自取其辱。
荆从家里是做娱乐产业的,和他打交道的人鱼龙混杂。
包间里氛围热络,表面的和谐下涌动着微妙的纸醉金迷。
晏厘跟在秦荡身后走进去,荆从过来,他眼神示意她把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寿星公。
晏厘照做。
荆从接东西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
“这不是那天你带来的小妹妹么?还没换?”
秦荡用余光瞥了眼,回:“快了。”
“我还以为你琢磨从良呢。”
“我一直都挺良的。”
荆从轻蔑地冷哼。
晏厘也想附和,但只敢在心里腹诽。
秦荡和荆从又说了几句秦老夫人寿宴的事儿,往里走找了个空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