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泽便是长了满身的心眼如今也年岁尚小,再加上在凌王府得尽宠爱,偶尔的算计也是针对顾晏惜,听得此话心里就有了动荡,他确实不止一次的和母亲提过此事,他想成为凌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想是妾生子,可每次母亲的表现正如花芷所说都是让他再等等,他问为何要再等,母亲都是语蔫不详,此时想来着实可疑。
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便是生疑也不露声色。
萧氏走过来将儿子搂住挡住花芷的视线,“太傅大人此般手段实为下等。”
“下等么?”花芷呵呵一笑,“小公子在大庆是凌王府受尽宠爱的小公子,若大庆国破,小公子以为自己能活命?皇室但有一人幸存大庆便没有彻底亡国,有一半皇室血脉的你朝丽能容?还是说萧夫人有那般天真,以为你的智者父亲会置大业不顾留下你的儿子?萧夫人说我下等,敢问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顾晏泽清晰的感觉到母亲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搂着他的手臂都用力了些,只这些无意识间透露的小细节他就确定了,花芷说的是事实,他在大庆能荣华富贵,以后便是不能继承世子之位该他的那份也少不了他的,若真如花芷所说他有一半朝丽族血脉,他活不了!
垂下视线,顾晏泽心里已有决断。
“泽儿,别被她骗了,她说这些就是为了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你是我的儿子,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我相信母亲。”顾晏泽抬头,“既然我们是被冤枉的,那只要外祖出现问题就解决了是不是?母亲,外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不出现?”
花芷笑了,“小公子聪慧,萧夫人,令尊为何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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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太子太知道太傅心有多软,干巴巴的喊了一声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我会替他们报仇的。”花芷仰起头,片刻后转过身来,“臣去趟凌王府。”
太子忙制止,“不可,太傅要见谁或者有何事本宫吩咐人去做。”
花芷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如今攒下的每点力气都是为了应不时之需,能不浪费最好,“那就请太子将萧氏母子带回来,对了,凌王也请进宫来吧,在暗处多派些人跟着,看有没有可能将那智者引出来。”
“本宫明白。”
事实上还是花芷想多了,那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找不到半点踪影,凌王几人一路被畅通无阻的送进了宫。
依花芷的意思,萧氏母子关在一间屋子里,凌王则绑了个严实嘴里塞了布条被押在外边,晏惜和芍药皆因他吃尽苦头,如今有机会回报,她自是要好好的回报几分。
太子仍有些担心,“太傅有伤在身,本宫陪你进去……”
“不是有暗卫在吗?放心,臣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花芷行了一礼,不等太子再说什么便推开了门,在众人的视线中反手将门合上。
萧氏正给儿子倒水,看到她进来便冷笑出声,“原来是太傅大人,久仰大名。”
花芷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力气能省一分是一分,她看着萧氏喂儿子喝完了水才开口,“却不知萧夫人原来也有如此慈母姿态。”
萧氏在儿子身边坐下,看着这个坏了他们大事的女人不敢有丝毫大意,“身为一个母亲,爱护儿子不是应有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