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头,“萧氏的娘在,爹不见踪影,本宫已让七宿司前去严审,来福也已查到萧氏的爹在八年前曾来京城探女,当时他是独自前来,萧氏的娘素来身体弱,少有出门。”
“也就是说,他极为可能真是智者。”花芷心底一阵焦躁,她想不到智者的下一步会如何走。
太师看过来,“不知可否从萧氏的娘那里突破?”
花芷微一沉吟,“可行,如果她一直被控制着,说不得能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太子看了来福一眼,来福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朱博文突的开口,“先不论对方直捣虎穴的底气是什么,京城的重中之重乃是皇宫,从人手上来论从宫外攻进来不实际,有没有可能宫中有他们接应之人?”
“此一点本宫也考虑到了,在沈棋送回消息后本宫就已下令宫中各处不得随意走动,违者斩。”
“宫中的重中之重乃是您,殿下。”太师拱了拱手,“便是他朝丽族有本事打入皇宫,只要您在一日您便是正统,他们若想成事必先除掉您,所以您身边的人手万不能动。”
“太师说得对,便是外边再缺人您身边的人也万不能动。”兵部尚书接话,“只要您在,咱们大庆就在。”
太子心下一暖,“本宫与大庆共存亡。”
花芷边听着他们的言谈边一心二用的想着对方能用的招数,就如太师所说,对方人手有限,不可能明刀明枪的打入皇宫,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内部瓦解大庆,而哪里会比皇宫更内部。
可宫中已经被清理过数次,若真有细作恐怕地位不会低,且怕是极得信任之辈。
外边的消息不停的送进宫来。
凌王状似癫狂,不相信萧氏是朝丽余孽,递话要求见太后,萧氏的母亲死了,花家紧闭门户如今尚安妥,贾阳和于木……死了。
花芷背过身去,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时那个情况他们不可能撑住,她只是……以为会有奇迹,只要留下命来便是伤了残了都没关系,她养着,给他们娶媳妇,替他们养妻养儿,只要他们能活着。
可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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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医女细声提醒,“大人,您的伤口曾数次裂开,需得尽快处理。”
“伤口可大?”
“是,伤口有将近四寸,您左边肩膀需得尽量少用,不然容易再次裂开。”
若真如她所料这般智者就在京中,今晚就将是一场硬仗,哪里是她能决定不用就不用的,花芷垂下眉眼,“请殿下将于神医请来。”
“本宫已让人去请,太傅稍候。”
“臣还需要些烈酒。”
太子立刻吩咐人去拿,等待的时间里花芷也没闲着,“殿下,之前吴兴让人送回来的东西可在?”
“在。”太子从暗柜里将卷起的牛皮纸拿出来,“太傅打算用它?”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倚仗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威胁太大,还请殿下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做。”
“七宿司可合适?”
“可,让他们立刻做出来,能做多少做多少,今晚可能要用。”
其他诸人皆不知两人所言是何物,可见太子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七宿司却是知晓黑火药存在的,吴兴才开始研究的时候那些材料都是七宿司找来,后来在涩谷测试威力好些人都去围观过,此时拿到方子立刻熟练的准备起来,没有丝毫耽误。
屏风内,花芷指挥着医女拿着烈酒清洗伤口,实在疼得厉害,花芷拿过酒来喝下一大口,死死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于神医一来就见着这一幕,伸手点了点她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要是可以谁愿去受这皮肉之苦,不过都是情势所逼罢了。
“请您用羊肠线给我缝合伤口。”
于神医一时无言,伤口缝合恢复确实会更好,但弊端也说过,首先就是疼,针线缝衣服一般穿着皮肉而过,那样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所以这些年他也就给世子的人用过此法,当然,他那胆大包天的徒儿也是用过的,且用得粗暴无比。
“芍药应该也和你说过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