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于侧的小双前去交涉,不一会就回来道:“殿下,可以进城了。”
进城后小六也不着急,守着规矩并不纵马,“我需回宫复命,你去花家,师傅若问起什么尽皆回答便是,无需遮掩。”
“是。”
小六看了眼花家的方向,若是可以,他更想去那里亲自和师傅说这些。
此时正是朝会之时,小六算准了时间回的,自是知晓这一点。
他也不收拾自己,一身风尘在殿外请见。
皇上正因为皇子相争之事发作两方不安份之人,听得小六回来顿时转怒为喜,传令觐见。
小六高举一个油纸包进殿,倒头就拜,“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皇帝紧盯着那个纸包,“可是带回了好消息?”
“儿臣,幸不辱命。”小六将油纸包举得更高往前又走了几步,来福快步过来接过快步送到高殿之上。
“打开。”
来福将绳子解了,打开一层层包裹着的油纸,露出里边雪白的细沫。
来福微微抬头,见到皇上示意拿手指拈了一点放进嘴里,大喜,“皇上,是盐。”
皇上喜不自禁的自己也尝了尝,这么咸,可不就是盐!
“拿去给诸位爱卿也尝尝。”
百官并非人人都如皇上一般不知平时所食之盐是什么样子,看着这细细的白白的盐心下已有计较,若产量盐大,盐课,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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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焕然靠近他,“你不会是想进盐课吧?”
“有何不可?”沈棋看他,“我有自信通过锁厅试,以我沈家的关系,进去盐课当个小卒当没人拦着我。”
“你家老爷子同意?”
“他会同意。”
姜焕然突然就觉得沈棋真能做到他所说的。
入盐课吗?姜焕然想到花芷,想到那要她命的刺杀,“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入仕?”
沈棋一愣,为防止一家独大,大庆朝在任官上有限制,并不允许一家多人同朝,正因为如此,世家中才会多以长子入朝,幼子放养,一开始是因为长子为长,受父亲教导时日最长,能早些进入朝中帮衬家族,后来却是渐渐成了一个默认的规矩,并且为了家中稳定多年来无人破坏。
如今姜焕然说要入朝,等于是要打破这个规矩,做为长子长孙沈棋没法说好,却也说不出不好,从父亲那一辈开始,世家中好像都得了一种病,一种长子不如幼子的病,到了他这一辈好像也并没有好转,他被称赞也是矮子里拔高个,比出来的。
如果,如果真的破了这个规矩,朝中是不是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青黄不接了?
可一旦破了,家中将不稳。
权衡下来有利有弊,端看如何选择。
姜焕然也知道自己说了了不得的话,可他这会强烈的就想这么做,他不想被甩下,不想一辈子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
“了不起,我自请出族好了。”姜焕然眼神灼灼的看向沈棋,“沈棋,我要过锁厅试。”
沈棋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团火,这样的姜焕然他从不曾见过,他也无法拒绝,“如果你能说服你父亲,我帮你破题。”
“谁也拦不住我。”姜焕然起身走得头也不回,满身斗志昂扬。
其他几人互相望了望,那……他们也参加?
楚公子理了理衣袖,“我也是读了几年书的,没道理连个姜焕然都不如,沈棋,帮我一把?”
“说得好像只有你读了书似的,我也去。”
“我也去,当年花老大人还摸着我的头赞过我聪慧呢!”
“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