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愿意!可是,可是她就是不想被赶走!她一点都不多余!
芍药不甘心极了,都想扑上去咬人,可想着花花受这么重的伤流那么多血,不补得亏了底子!
想来想去还是花花的身体更重要,她恨恨的从床里头爬出来,也不走那边大片多余的地方,偏要从两人中间过,“借过!”
只要能将人赶走,顾晏惜也不在乎让这一下,真就往后移了半个屁股,不过手却没有放开,料准了芍药这只纸老虎不会踩阿芷的手。
“好了,别欺负她。”花芷想抽回手,见对方执意不放也就算了,温声对芍药道:“你告诉花家的下人怎么做就行,去看看贾阳,他伤得不比我轻……贾阳应该没事吧。”
花芷不确定的看向男人,心提了起来,当时那种情况……
“他比你能扛,受了些伤,花家腾了间房子给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天就能下床了。”
“怎么供着都是应该的,那天要不是有他再加一个我花家也在劫难逃。”
“放心,不会亏待他。”
芍药突然就觉得自己竟然真有点多余……撇了撇嘴,踩着鞋子下了床,“我去看看他,花花你想睡就睡,别撑着,那药效还有得吸收呢。”
“好。”
碍事的人终于走了,顾晏惜坐近了些,把她散乱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声音里满是柔软的意味,“老二想把阴山关抓在手里,之前就给吴永下过毒,那次留下芍药也是为了给吴永解毒,你祖父做的那些事妨碍了他,所以才会有这一场刺杀。”
“我不是很明白,他是皇子,他的重心应该在京城才对,为什么会想要把阴山关这个边关抓在手里?对他有什么好处?”花芷是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把阴山关抓在手里了又能怎样?还想利用这么个地方去威胁京城不成!
“本事不够野心大,不奇怪。”看她难得露出困惑的样子顾晏惜不由得摸了摸她的脸,“内有和贵妃斗了一辈子却被压一头的惠妃逼迫,外有不安份的外戚鼓吹,再加上一个曾贤引诱,足够了。”
花芷脑子里瞬时将事情串了起来,曾贤不知用什么办法和二皇子搭上了线,让二皇子相信了他,把阴山关抓在手里未必是要起兵造反,却可以用来和草原部队合作做许多事情,边关守将这个位置抢的人不多,如果吴永死了,二皇子安上他的人,用阴山关这个边关来捞钱远比京城来得容易,要知道打仗可是最耗银子的,而草原部落那边,粮食茶砖瓷器,他们想要的给他们就是,至于是不是会养大他们的胃口,二皇子大概想不了那么多。
而曾贤肯定是没安好心。
是了,所有事情都是发生在曾贤来了阴山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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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街上有多热闹就衬得花家有多安静,所有人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生怕吵醒了屋子里昏睡的人。
花芷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睡到了夜晚,见到屋里充足的光线才知晓自己并没有睡那么久。
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身体被人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不用偏头去看她也知道这人是谁,会这么对她动手动脚的也就芍药了,晏惜即便有这个心也会把着度,哪会像芍药这般抱得严实。
全身上下都在疼,可比起之前的木这样的疼反倒让她放下心来,疼就说明全身都有知觉,没有不可逆的伤,只要是伤就有养好的时候。
她现在的问题是,她想如厕了。
正要推醒芍药帮忙,那边芍药已经猛的抬起上半身张开了眼睛,对上花花的视线后紧绷的身体才又放松下来,重新躺了回去,“我就说呼吸怎么变了。”
“扶我去屏风后边。”
芍药眨眨眼,反应过来,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你这身伤不养上二十天休想下床,内脏都有损伤知不知道。”
“那我总不能尿床上。”
“尿了又怎么样,谁敢说什么!”虽然这么说着芍药还是起了床,出去片刻拿了个全新的盆进来往被子里塞。
花芷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成残废一样侍候,可伤及内脏她确实不敢大意,只得忍着窘意解决了人生三急之一。
芍药倒是侍候得理所当然,粗心大意的人却也细心了一回,又打了水来给她洗手脸。
明明已经疼出一身汗,花芷却没事人一般指挥芍药给自己拿被子来垫在身后。
芍药一边照做一边念叨,“你应该继续睡,那药效得全部吸收了,不能浪费。”
“想睡的时候我不会强撑着。”花芷拉住她的手语声温柔,“吓坏了吧?”
芍药又想到了自己那些胡思乱想,耷拉着眉眼蜷到花花身边老实的点头,“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去做鬼姐妹。”
花芷气笑不得,之余又有些心疼,都想到这上头去了,可见当时真是吓坏了。
“抱歉,当时想不了那么多。”
芍药摇摇头,“我能理解的,为了家人嘛,我不也为了家人连命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