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大庆朝的船跑不了那么远。
“花姐姐还说如果有机会见到他们,不要把他们当成怪物,因为他们在我们眼里有多不一样,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有多不一样。”
是阿芷说得出的话,顾晏惜看着满脸憧憬的小六忍不住想,上书房也应该添上这一门课,让那些个皇子知道知道外边的世界有多大,不要总盯着那一个位置。
可是,他请不到先生。
“花姐姐说等到了播种的时候要带我们去庄子上,让我们知道我们吃的饭是怎么来的,对了,花姐姐还让我们去坊市把市面上有卖的东西都记下来价格……”
顾晏惜也不打断他,就听他一口一个花姐姐如何如何,他听着心里也觉得欢喜,阿芷教出来的孩子,精气神都是不一样的,就如柏林,如花家族学那些仿若根本没受花家抄家流放影响的稚童。
而此时的食斋二楼包厢内,花芷见到了孙老夫人。
一声老夫人到了嘴边花芷愣是叫不出口,实在是这位老夫人看起来太年轻了些,怎么看也不过是个美妇人。
所以她只唤了声孙夫人,并行晚辈礼。
这是一种试探,试探孙家对花家的态度。
孙夫人受了她的礼,然后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了,笑着叹道:“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不能和花家的人这般自在相处了,收到你的请柬时我可吃惊不小,这地儿你弄的?”
花芷笑意顿时入了眼,语气神情皆满是晚辈对长辈的恭顺,“是,专门做吃食儿的地方,我嘴馋,也就好弄些这个。”
“什么东西做精了都是好的。”孙夫人看着这个被京城中人传得很了不得的姑娘,眼下这样子可半点看不出来有那般厉害,不过要是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来,她也藏不住这么多年了。
ps:明天出差,而我手里除了小说都还有三份活要干,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了,这几天估计都只能保住日更,这不是诉苦,只是陈述事实。
{}无弹窗离开北地这日,白铭夏在城外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花家管事,花芷并没有前来。
沈棋的失望太过显而易见,白铭夏也只能摇头,据他所知当时花家去退亲时沈家可是半点没推却就应了,早知今日,当时何必那般痛快。
就花家大姑娘那个性子,记恩也记怨,他不过是看在平阳的面子上关照了一二,如今她就能给出那般承诺,在当初若是沈棋陪着她一起走过来,两人幸福可期。
可惜了。
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白铭夏回头看着巍峨的城墙,想着今日他离开时母亲的欲言又止和父亲的沉默心里酸涩难言,他是父亲亲自启的蒙,父亲教他的‘言忠信,行笃敬’他做到了,教他的那个人却忘了。
越想越心下苦闷,白铭夏也不招呼沈棋,打马往前飞奔而去。
沈棋也收起了他那些失落,打马追了上去,他这次,是负荆请罪去的。
若是在平日,花芷会去送一程的,毕竟他们去探望的是她花家的人,可今日不行,今日,食斋开张。
没有耍后世那些五花八门的宣传花样,也没起一个多高大上的名字,不过挂上食斋的牌匾,让人知晓有这么一处地方。
开张的宴请花芷只是派人给陆家、孙家、朱家以及秦家送去了请柬。
陆家是合伙人,朱家是外家,孙家是六皇子的外家,秦家是祖母的娘家,这几家是京中这许多世家中目前为止明明白白对花家释放了善意的人家。
前边的事有杜成在忙活,花芷也不沾手,只是看了看便去了后厨。
整齐明亮的厨房内,加起来有将近十来个人正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拂冬埋着头在做蒸菜的摆盘,直到摆好了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小姐就在眼前站着,忙屈膝行礼。
花芷拉起她,也不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只是道:“适应了吗?”
拂冬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欢喜都写在了脸上。
由自己一手布置出来的这么大的灶房,小姐应承的完全可以随着她的心意来做的菜式,小姐还说能为她赚来很多银子,除了不能跟在小姐侍候有点遗憾外,她真的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