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城外东边还有个庄子想必大家都知晓。”
众人面露讶异,三叔奶奶忍不住将疑惑说出了口,“不是状元街……”
说完三叔奶奶也红了脸,忙解释道:“我不是惦记着那里,也不是,就是……”
越解释越说不清,三叔奶奶都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给她钻。
花芷浅浅笑了笑,“那个店铺只能我自己来,现在说多了你们可能不信,以后你们就会知晓,我要说的是城外另一个庄子,年后我就让人过去做准备了,如今天气渐渐回温,正是开始忙活起来的好时候。”
四叔奶奶代表三家问,“大姑娘的这个新买卖可是打算把我们几家都拉上?”
“正是如此,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我们是一家人,富贵一起享了,苦难也一起受着,如今我们这一支渐渐安稳,自然没有忘了你们的道理。”
四叔奶奶眼眶微微发红,“大姑娘处事让我老婆子服气,要我们做些什么大姑娘只管吩咐。”
“我哪敢吩咐三位长我两个辈份的长辈,不过是希望我们几家劲能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来让想咬下花家一块肉的人崩断了牙,休想欺辱我们半分。”
“若能做到,就是拆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甘愿。”三叔奶奶抓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大姑娘可能不知,我们三家已经定亲的四个姑娘里有三个被退亲了。”
“还有一个是暂时没打算退还是如何?”
“那一个定的是我娘家哥哥的长孙,他托人来递了话,让我家的丫头安安心心做出嫁女,日子到了就成亲。”四叔奶奶边说边笑,几妯娌里就她的娘家态度鲜明,她是有资格骄傲的。
花芷爽快应承,“您放心,表妹的嫁妆定不会寒酸。”
四叔奶奶顿时眼前一亮,花家大姑娘赚钱的手段一个接一个,有她接应自己就不用将家底刮穿去凑嫁妆了!
她倒也不是没想过让嫡支帮把手,可救急不救穷,花芷还得考虑帮了她其他人求上门该如何,她没把握花芷一定会伸手,眼下看来,是她小看花芷了。
ps:姑娘们懂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痛苦吗?折磨空空一天了啊!
{}无弹窗杨随安今日旬休,刚从书院回来向母亲请安。
花娴这些日子养得长了些肉,笑容温柔娴静,美好得仿佛不曾经历过任何苦难,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杨随安正窜个子,人看起来倒是更瘦了些,喝完母亲炖的骨头汤,他温声道:“表姐新派了个人给我,您安心,表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那人每日给我送些吃的喝的,说是长个的时候不能缺了这些营养,我和表弟一式两份。”
说着杨随安眉眼间也尽是暖意,不止吃的喝的不短缺他半分,表姐甚至比他自己,比他娘亲更早察觉到他在长个,立刻就让人给他重新裁衣,还另外多做了几套长的,随时能用上。
离开杨家的生活比他预料的要好了太多,曾经想像过的那些遭遇并没有发生在他和娘亲身上。
花娴转过头去轻轻擦了擦眼角,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道:“都该牢牢记着才是。”
“是,儿子知晓。”
丫鬟踮着脚进来禀报,“二姑奶奶,大姑娘派人来请您去西跨院。”
去西跨院?花娴下意识的抓紧儿子的手,她害怕这样突如其来的邀请。
杨随安安抚的握紧娘的手,抬头问丫鬟,“可有说是何事?”
“不曾言明,不过奴婢听来通知的春香姐姐说不止请了二姑奶奶,还有四房夫人以及三位叔太太。”
“知道了,你去给我娘找身大衣裳,侍候我娘换上。”
“是。”
“安儿……”
“没事,娘,这是好事,表姐请了这么多人定是为了议事。”杨随安笑得安心,表姐的言行无不说明是将他们母子当成了花家的一份子,真真做到了她当初承诺的那般,他和娘何其幸运。
花娴心下渐安,但是依旧有些没底,“要不还是让人回了大姑娘,我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听了和不听也没什么区别。”
“娘,您得去,表姐表明了态度您得接受,不用您出什么主意,您就坐那听着便是,这样你才是花家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