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尽头,生或死?这名字还挺有深意。”春无笑仰头看着这栋已经可以用凋敝残垣来形容的楼,嘴里念叨道。
“给我死开,哪来的小兔崽子也敢进老娘的店。”一个手提菜刀的中年妇女把一个青年一脚踹出门。
“老巫婆!”那小青年回头骂一声,转身就跑。
“大壮,去把那小子舌头割下来给大家伙儿下酒。”那个小年轻也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骂女人还骂这么凶的女人。
那个叫大壮的拎着一把宰牛刀就朝那个小伙子追去,杀气腾腾。
“看什么看,给我死一边去!”那个大娘看见春无笑紧盯着自己,怒骂道。
“大姐,我们刚要进去喝两杯,哪能撵人呢?”春无笑把楼序放下,伸手指了指背后的唐信师和栗礼。
“东西呢?”那大妈不耐烦的问道。
春无笑当然不知道她要什么东西,只好说道:“先欠着。”
那大妈刚要发威,就见楼序朝前走去。那大妈定睛一看,又连忙后退了几步,嫌弃的吐了几口唾沫,说道:“呸呸呸,死小孩。”然后那个大妈就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酒楼当中。
“啧啧啧,连个小孩都比你有用。”栗礼走过来,摸摸楼序的头,夸道:“小楼真棒。”
楼序一把把栗礼的手拍开,生气的说道:“别碰我!”然后就朝春无笑身后躲去。
栗礼一看,横了春无笑和他背后那个趾高气扬的楼序一眼,和唐信师一起走进了酒楼。心里吐槽:“死小孩,本小姐还不伺候了!”
“楼序,小孩子应该尊敬长辈,你刚刚那样实在是太没有教养了。”春无笑教育道。
楼序不听,也丢下春无笑走进了厄尽楼。
春无笑摇摇头跟了上去,心道:“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大春!”栗礼惊呼道。
“咋了,脑袋夹门缝了吗?”春无笑拔出青霜,预感不妙。
进门只见酒楼里的人都围成一圈,众人都屏息盯着中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是干什么?”春无笑还以为里面起了多大的冲突在对杀,没想到竟然如此普通和谐,扫兴得剑都归了鞘。
“温见在里边。”栗礼指了指正中心正在闭目喝茶的温见。
“这么多人看他喝茶,他有那么倾国倾城吗?”春无笑走近一看,卧槽,温见你是不是人。
“温见!你干什么呢!几日不见你这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是吧!”春无笑拨开人群,指着温见就骂。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在温见脚下,头低着,双手高举着一块令牌。
温见一听声音,慢慢睁开眼睛,轻笑了一下回道:“你们来了。”
被春无笑推搡开那些人武器都拿在手上了,听见坐在中心的温见一说,顿时给春无笑让出一个大口子,武器丢的丢藏的藏,大气都不敢喘。春无笑一惊,心道:“温见这是作了什么孽?”
温见放下茶杯,接过那个红衣女子手中的令牌就走向春无笑说道:“走吧。”
“等等,你给我解释一下。”春无笑不敢相信,这里不是恶人的聚集地,罪人的理想乡吗?他们的尊严呢?
只听后面的那个红衣女子还是跪着,转过头满脸泪花对温见说道:“主人,你一定会赢的!”
“………………”
“栗礼你快掐我一下。”春无笑揉了揉太阳穴,对身后同样震惊的栗礼说道。
栗礼走上前来,两人互掐了一下对方。然后两人都皱着眉看着对方一齐说道:“现实!”
温见面无表情的看着耍宝的两个人,也不开口说话。
“温见,你变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栗礼抓着温见的领口就开始声讨起来。
围观的人吞了吞口水。那个温大侠居然被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数落了这么久,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