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于心中回答，还未开口，便又有另一个文雅平和中透着一丝灵动得地声音开口，苏源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声音分明是当日逍天尧的声音，只听其对答道：

“道，自然也。”

“何谓自然？”

“万物之动，万物之静，便是自然。”

苏源听到这里，似有所悟，但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也不禁思索起来。然而那两个声音又继续起来：

“为何修道？”

“……余生已无留恋，来此亦为偶然。细细想来，修道，只为超脱！”逍天尧的声音沉默了一阵，一字一顿说道。

“道于汝何用？”不知为何，苏源感觉这道发问的声音有些古板。

“吾闻仙路漫漫，成仙者高世绝尘，无欲无念。道于我，可解脱。”逍天尧的声音更显寂寥，最后一句，几于叹息。

苏源听此，心头一动。

“已无留恋，只为解脱……看来自己这位同是穿越者的便宜师尊，也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啊……”

心头有些同情地想着，不由得想到自己，有些怅惘。那道浑厚的发问声却再次响起，这次，却在苏源脑海中，如洪钟大吕般轰鸣：

“何谓道？”音如雷霆，荡涤身心，连骨髓都被触动，隐隐发痒。

“道，自然也。”苏源从怅惘中醒来，想了想，答道。

“何谓自然？”

面对这重复一次的问题，苏源沉默良久，那道声音也未曾催促，似在等他从心底，挖掘出属于自己的答案。

“自者，自己也；然者，如此。自己如此所为，方为自然。”坚定地开口。

“为何修道？”不知为何，这重复地让苏源觉得有些呆板的声音，仿佛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有了一丝色彩。

苏源闻言苦笑一声，有些体会到逍天尧方才回答这个问题的心情，缓缓开口：

“我……失去过太多了……”

“但，我并不如师尊一般，为忘却而离去，修道只为超脱。”

“因为我还有珍贵的东西……而我不想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