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好像……有些怪异。”行了一段路程后,岑行神情恍然道。
“应是把你我当成肇骑的人了,毕竟这车可是肇骑来的。”姬虞暝的声音淡淡传出,紧接着带着一点懒散的口吻道:“而且他可比你这种升斗小民还要害怕肇骑啊。”
肇骑的凶名,小儿止哭亦不算什么。曾有权贵听闻肇骑路过家门,当即便拔剑自刎,并吩咐焚尸不留灰,生怕死也不得安息。
岑行听后只有苦笑,哑口无言,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翼寿关之后的路程是有些崎岖的,山林之路极多。呈现的大多是一副无人烟之景,炊烟难见,故而孚州和浦州之间的来往除了虚空阵外是极为不便的。平耧车之所以称为平耧车,以及它的珍贵之处,就是在于它在任何地形都是如履平地。
这一行便是两日,期间姬虞暝已然恢复了很多,或许是破而后立之故。他对于以前止步于一定程度的东西,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突破。
他的心神之念已是可以外放,贴合万物自然,更加如若天人合一般的状态。
……
……
岑行停住了马车,神色有些不太对道:“公子,前面没路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姬虞暝睁开了眼眸,心神之念四放,外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大山拦住了去路,却在前面的路时没有看到。但姬虞暝知道,这不是巧合,随着机括声想起,他从平耧车的车厢内走出。
“可不是一座山。”
姬虞暝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下一刻他的体内响起一声犹如太古神鼓震动的声音,一种无形的波动向四方而去,连一颗草都没有撼动,可却消去一切鬼障之物。
四周不算很远的空间都显现出朦胧的波纹,下一刻便尽皆破碎,十几座雄伟的大山显化出来,围困笼罩在四周,天似乎一下就暗了。这是一座大阵,这种显然是善移山之术的术道大师才可所为。
一道模糊的人影显现在姬虞暝面前的不远处,不是真人,却是由大阵之力显化出的的聚合体,只是含着阵主的一缕神念。
那人影发出了沧桑而又沙哑的声音:“老夫本做打算,以荆山大阵绞死你们,不料姬圣医纵使如今,也是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