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书听见谭暮白接电话的声音，就开口：“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你还醒着吗？”

“醒着。”她微笑。

虽然那个时候被陆励南给折腾着。

不过陆励南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还是抱紧了她的身体，然后跟她一起聆听转播里面传来的钟声。

因为，那是象征着他们度过的第一年婚后的年头。

谭暮白回答之后，傅锦书那边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谭暮白看他无言，便在沉静了几秒之后，问他：“今年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

“不过什么？”谭暮白问傅锦书。

傅锦书微笑了一下：“我想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祝福你。”

傅锦书应了一声。

两个人就又陷入到了奇怪的沉默之中。

好一会儿之后，傅锦书那边才开口：“暮白。”

“嗯？”

“新年快乐。”

总是想要亲口跟这个放在自己心上的女人说一句新年快乐。

总是想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去听一听她的声音。

总是想着，如果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当初他能积极一点。

如果没有陆励南从中阻拦。

是不是，现在的暮白是完全属于他的女人。

是他的妻子。

一想到这些事情，傅锦书的心里面就忍不住的觉得难受。

可是，再难受。

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他跟谭暮白，已经是陌路。

也是时候各走各的路。

所以，他应该开展一段新的感情，去忘记谭暮白。

“你也是，新年快乐。”

谭暮白平静而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两个人已经没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说。

所以，傅锦书下一句，便对她道：“早点休息，晚安。”

谭暮白也回他：“晚安。”

何时起，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拉开了鸿沟一样的距离。

再也没有共同话题。

唯一的情分，或许就是同事关系，昔日校友。

唯一的私下交流，也不过就是两句。

新年快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