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寒初很平静,“他是燕王麾下一员部将,追杀一名潜入燕王三卫窃取情报的的北元细作,不料杀死了细作却遇到了黑熊,因体力不支被黑熊所伤。
那曰我上山打猎,见其山中遇险便出手相救,怎奈黑熊太过凶狠,我又要护着他,因而也受了伤。最后虽杀死了黑熊,行动也多有不便,因而在山中找了处山洞暂且歇息,稍稍恢复了元气,今日才回来。”梁寒初隐去了很多细节不说,用几句话概括。
其实事情哪里有说的那么轻巧,其中的重重危险如今回忆起来都令人心有余悸,如若当初稍有差错,他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着自己的娘子了,他不过不想让沈映月担心,因而才故作轻松的。
他语气平静,呼吸平缓,沈映月手中的针在他的伤口穿来穿去,他竟然可以这样淡定。
沈映月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更为他现在的忍耐力感到震惊。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古井无波的脸,他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是疼的,可他竟还能保持者微笑。
够爷儿们,够硬汉!沈映月只能想到这两个词了,可她的情绪更多的却不是佩服,而是……
{}无弹窗梁寒初瞧见她那紧张的样子,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
“我疼我会告诉你。”
“嗯,那你咬着这个。”沈映月还是担心,她剪了块棉布团成团递给他,。
梁寒初没拒绝,他接过去,却没放进嘴里。
沈映月随他,反正他疼了会自己咬的。用棉花团沾了老酿仔仔细细地去给他每一处伤口做消毒,她很认真,很专注,很仔细,很小心。
这是她从事了无数年的事情,轻车熟路,可是她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以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去给他消毒。
梁寒初低头看着正对着他的腿忙活的她,微微有些发怔。
他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这般专注的神情,不仅专注,还很专业。她真的只是县丞的女儿?她身上,实在是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了,现在的她,真的很迷人,梁寒初看着都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