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要去溪里洗澡,跟昨晚一样。”沈映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梁寒初,她今天出了很多汗,很臭,她不想在家里一桶水一桶水地洗,很不爽。
她也不是说征询梁寒初的意见,只是她需要有个人给她把风。在古代农村,一个女人洗澡被别的男人看到,还能怎么混呢。
“……”梁寒初有些无奈。他自个儿在这里觉得梁家委屈了沈映月,沈映月更在意的却是她的洗澡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看样子她的心已经不再在那陆大公子身上,能好好跟他过日子了。
“嗯,那走吧。”
“谢谢初哥,”沈映月雀跃起来,脸上写的全是欢喜。
她找了身棉布袄裙,就见到梁寒初抓起他的弓。
“初哥,你带弓去做什么?”
{}无弹窗“不过现在似乎是不需要了。”
自家媳妇变了个人似的,梁寒初不会看不出来。
他是个有抱负的人,不会甘心于做一个乡野农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这么贫穷,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考上县学的廪膳生员。
不过在婚事上他却从没过什么幻想,自小他就认为自己会在年纪到的时候由家里安排一门婚事,跟个女子过一辈子。
只是梁家实在太穷,根本没有姑娘家看得上,好容易大哥二哥成了婚,花去了家里不少钱,到他这儿,就没媒人肯来做媒了。
二十岁这年为了父亲的腿病他被安排了这门亲事,见到又丑又肥的沈映月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加之后来见到她生活习惯那么差,他对这媳妇更是不满意。
只不过他的不认命只用在他的抱负上,梁家又收了沈家的钱,他再不满意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他也就妥协了。
这次从县学回来,看到自家媳妇变了个人,他惊讶之余也挺欣慰的,这媳妇是又丑又胖,可如若她肯定下心来好好跟他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映月总算把草药都分类好了,她扶着墙艰难地起身,看到梁寒初在看她。
“初哥,怎么了?”沈映月自从第一次喊他初哥后,每次都能自然而然地喊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