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那个牧锦云,正盯着自己,也就是说,压迫感来自于名誉校长牧锦云。
他没有闪避对方的目光,明明被压迫得很难受,小小的身子依旧挺直了脊梁。
他知道,他跟对方的差距很大。
但他有一种渴望,对实力的渴望,以及,战胜对方的渴望。
牧锦云看到了姜卿眼里的不服输,他嘴角一勾,笑得有几分邪气,眼皮微微眯了一下,眼神不屑地移开眼,不是他要跟小学生计较,谁叫这小学生是姜止卿呢。
视线一转,紧接着,牧锦云看到了储连屾。
这个人,储烬储辉两兄弟的后人,虽说之前包养的是苏沫,但苏沫会整容成苏临安的样子,起因是一副画像。
储家老宅珍藏的画像,被储连屾看到后,对画中人产生了向往。
画中人,就是苏临安。
这么一想,牧锦云心里头就不太舒服了,相比之下,小学生姜止卿都要顺眼几分。
被盯上的储连屾只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冰天雪地里,仿佛被毒蛇给盯上了一样,他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异常,他旁边站的是柳家的柳斯礼,据说他们家祖传的宝贝铃铛认了柳斯礼做主人,如今他在柳家地位陡然提升,很受器重。
这段时间,柳家跟南家时有摩擦,以前都是南家占上风,如今南家逐渐找回了一些场子,各有输赢。
当年据说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如今表面和气,背地里互相使袢子,也是叫人唏嘘不已。
储连屾想喊柳斯礼。
然而,他张不开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周围的喧嚣和喜庆与他无关。
他像是被关在一个温度很低的玻璃房子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热闹,而自己却处于一片冰冷之中,渐渐冻僵。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死了吗?
为何,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就在储连屾心生绝望之时,他看到一男一女走上了讲台。
那是牧锦云和苏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