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传花?
罢了,你还是自己收着,安安心心当一百零八任夫君,没什么下一个了。不过姜止卿这一手倒是顺了他的意,给他创造了机会,如今,他可是顺利才姜止卿身上埋上了线。
曾经他是分身,会被姜止卿控制,听命于他,如今他是血缘虫,凭借从前那点儿联系,能在姜止卿的神识里留下一点儿烙印,而这个小动作,瞒住邵琉仙一时半会儿没有问题。
因为,他跟姜止卿的元神原本同源。
“大胆!”旁边的侍女一声怒叱,对牧锦云的态度十分不满。她正待出手,忽又顿住,随后低头应了声是,接着后退半步恭谨站好。
等头上游街的新郎飞远,她才忿忿道:“今日尊主大喜饶你不死,你安分点儿,莫再生事。”话音落下,侍女抬起芊芊素手朝牧锦云眉心一点,就有一抹红印留在他额前,“给你做个记号时刻看着,省得你继续惹是生非。”
许是见到牧锦云没有躲闪,她心情稍好了一些,语气柔和几分,“半个时辰后就按照牌子所指的方向过去,可不许晚到了。”
说完,侍女脚下起雾,身形如烟波缥缈,飞入空中后消
失不见。牧锦云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画,画上人物依旧空空,也见她们并未回来,想来是去帮忙准备婚宴了。
他这会儿守规矩得很,让等就等,杵在屋子前跟个木头桩子。
没多久天上又飞来一行人,哪怕不用神识,也不抬头,牧锦云也能认出对方身份。
那只跟了他不少年的芙蓉蚕。
没想到她还活着,还呆在画城里。头顶上方,小婵一袭红裙,左手挽着篮子,右手掷果,她脸上满是笑容,但笑得有些许僵硬怪异,十分勉强。
牧锦云没有他乡遇故人的心境,他抬头淡淡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只是恰好有一颗灵果落到面前,他伸手接住,看到不远处其他人用袖子一擦直接咬,牧锦云登时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他用剑气将果皮削了干净,这才切开慢慢吃了起来。
这动作倒叫天上掷果的小婵多看了两眼,那切果子的手法和剑气都让她有一丝熟悉之感,只是此刻心里头惦记着哥哥,她也没精力去深想,亦步亦趋地带着队伍沿着哥哥所过之处往前走。
她想帮他。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向师父挖下的
万丈深渊。
心里好似有什么蠢蠢欲动,那是邪恶的种子,本该与天生良善的她绝缘,然而此刻,却悄无声息地根植于心,等待破茧。
吉时到了。
牧锦云手里的牌子发光,他跟着牌子的指引去了指定位置坐下,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方红绸铺满的高台,高台边缘有一根高高的石柱,上面竟然挂了一个鸟笼?
里头的鸟丑得叫人不忍直视,毛都秃了大半,此刻正恹恹地躺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而视线越过高台,还能看到一片花海,那里,正是情花谷。
邵琉仙成婚,她把情花谷外面笼罩的浓雾都打开了,让人能够一眼看到那片花谷,这简直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