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本姑娘可是阵法奇才,东陆第一阵法宗师孙疯子的徒弟。天下阵法,还没有本姑娘不懂的。”南宫音翻了个白眼,耀武扬威的很是得意。
白泽震撼无比,震撼于南宫音的天资;他又惊喜无比,惊喜有她在身边,自己闯武尊墓的机会更大许多。
“现在这是什么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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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识散气阵。”南宫音态度肯定,“这里共有三十六个武者,分为八组,占据天罡八方位,结成阵法后,可以临时锁定天地灵气,将目标的真气全部散尽,形同凡人。”
南宫音边欢呼雀跃,边不露声色的解释着:“此阵看似简单,但异常凶险,你现在和凡人无异,贸然冲击,便入了他们的道,只有束手无策,甘心挨打。”
“如何破阵?”白泽忙问,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女性用品集聚的街道,那里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己怎可将战火引到那里?
“破阵?”南宫音佯装逛街,随便拿起了路边摊上的东西假装观看,语气却很高傲。
“再不说,就要错过最佳还击地段了。”白泽急了。
南宫音却装作没听见,更是得意忘形。
“小姑奶奶,快说啊。”
“你要求我。”
“额……”白泽实在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可这小祖宗不是个简单的主,自己不求她是不行了。
“小姑奶奶,求您大发慈悲。”
“小姑奶奶,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您给我指条明路吧。”
……
白泽鲜有求人,今天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南宫音了,把南宫音逗得眉飞色舞娇笑连连。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您说。”
“办法那就是……”南宫音故意扯长了嗓子吊白泽的胃口,见他已经急的额头冒汗,这才突然正色:“办法那就是拔腿狂奔……”
“我艹……”白泽恨得牙都快掉了一地,被这小萝莉耍了!
思绪不知不觉飘回到了七年前。
那年夏末,白泽九岁,和以往一样,独自快马扬鞭奔赴岳麓书院,准备第三年的学业。
白泽很低调,整个岳麓书院没有一人知道他就是紫云州的王子。当然,白泽知道,在那看不到的暗处,始终有王族高手暗中保护着自己。哪怕,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被紫云王白东升看好。
但他,终究是王族白氏的子孙。
紫云城到岳麓山,有半个月的路程。白泽独自前行,速度要稍快一些。不过那一年,不知是因为什么,他和胯下的马儿都有些三心二意。半个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二十天才到达岳麓山脉的外围山脚。
正值天黑,白泽感觉疲惫,马儿也要休息,便选择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歇脚。
突然,嘈杂声传来,接着便是打骂声和哀求的声音。
白泽年幼惊惧,躲在了树林之中。很快,一群蒙面人经过,羁押着一群柔弱老少。身为王子、身为读书人,白泽正义心爆棚,浑然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孩子,便嗷嗷叫着挥舞着防身的短剑冲了出来。
结果当然可以想象,王族的高手很快出现,击杀了大批蒙面人,仅有少数几个逃之夭夭。护卫随后又隐身不见,白泽放了那些可怜人。只有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少年,一直昏睡不醒。
白泽精心照顾了他几天,他才逐渐恢复。那天夜里,突然又出现了一批白衣人,说是那少年的家人,要带走他。
二人已经熟络,也算生死之交,自然有些感情。
但就在他走的时候,他的奇怪举动让白泽震惊到了极点。白泽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女孩子。一个易容乔装,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就是曾姝。只不过当时,二人彼此间都没有道出名讳,将一切都归结到了萍水相逢。
此时此刻,思绪飘回,两双手,仅仅相握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那是最纯真的友情、生死恩情。
曾姝的眼睛渐渐通红,水波流转。很快,泪珠就再难以自控,如泉水般汹涌的流了出来,花了容妆。
他乡遇故人,最是动情时。
“嗨,哭什么,这是件高兴的事呢。”白泽率先打破僵局,调侃着缓解气氛。
曾姝这才破涕为笑,仍旧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好奇妙的缘分。”
“是啊。”
“你知道我叫曾姝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