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是?”
“哼,这是澜依那丫头让我转交给你的。”老头哼着鼻子,很是不快。
“她?”白泽惊道,不明白叶澜依的意思,既要给东西,为何不当面给?
“拿着吧,人多眼杂的,快点。”
老头不耐烦了,直接弹指一挥,花戒咻得弹入了白泽的前胸衣领中。白泽不禁侧目,这老头好深的实力,绝非面上这么简单。
“澜依说你不是恶人,让我给你进去的机会。可我实在看不顺眼,燕天宇不是个好东西,你能好到那里去?”
“烦烦烦,真是烦死了。”
“也罢也罢,就给你进去的机会。”
老头原地打转自言自语,神情很是纠结。一方面是对仇人的敌视,一方面却有叶澜依的劝说请求,他真是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白泽看在眼里,也自有打算。
“福伯,不了,我还是下次再来吧。我想我多来几次,你会了解我的。”
躬身一拜,就要离开,但老头却急了,一把拉住了白泽。
“你小子进是不进了?还跟我耍欲擒故纵的把戏?老头我可不是傻子,才不吃你那一套。要进就进,错过了没有下次!”
“额……”
白泽一脸黑线,这老头怎么把自己想的这么糟糕?
“那我还是进去吧。”
“哼!”福伯突然又哼唧了一声:“一层你不能去,你要直接到二层。澜依说你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你若能成功进去二层,老头我再不说什么,此后对你一视同仁。可你若上不到二层,哼哼!”
“那可别怪我没给你进去的机会了。”
白泽刚才就觉得这老头奇怪,怎么会因为叶澜依就完全同意自己进去呢?原来竟还能这样,出乎意料啊。
灵宝阁一层二层,摆明了二层东西更好,进入的标准也会更高。老头此番,分明是想借助二层的制约,完全消磨了自己的一次机会。这样一来,他也不算放过敌人,也不算驳了叶澜依的请求。
好一个一石二鸟。
福伯趾高气扬的看着白泽,眼神中满是厌恶和不屑,似认为白泽要失败。
“多谢福伯,胜败在天,我试一试。”白泽也不躁不恼,笑盈盈的朝灵宝阁快步走了去。
要彻底拿住这老头,唯有超人的表现。若能进去二层,一切完美;若是进不去,也只怪自己水平不济。
看着白泽进了灵宝阁,福伯厌恶的双眸忽然缓和下来,说不出的复杂……
“叶学姐,许久不见。”
白泽躬身一拜,笑道:“你比以前更美了。”
“哼!还真是燕天宇那个混蛋的走狗,一样的无耻轻薄!”福伯又咬牙怒哼,满脸的厌恶嫌弃,扫把落下就要赶人。
“福伯,且慢!”
当急关头,叶澜依盈声传来,福伯应声而停,一脸困惑。
“澜依何必阻我?老头我给你打跑这无耻的登徒子。”
“福伯。”叶澜依摇头浅笑,几个轻摇曳舞便行至二人身前,“福伯你误会了,他不是登徒子,也不是走狗。”
“嗯?”老头一脸黑线,皱眉惊道:“可是他……”
“呵呵,福伯你真的误会了。他方才之言,毫无任何亵渎之意。澜依能看得出那一丝真诚纯洁,也能分辨人事好坏。”
“至于你说的王子走狗,呵呵,怎么说呢?或许他俩真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之前他在岳麓书院求学的那些年,饱读书经、为人正直仗义,澜依很敬佩他的为人。走狗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做?”
“真的?”福伯皱眉,还有些怀疑。
“福伯,澜依怎么会骗您呢?”
“好吧。”福伯这才消气,“哼哼,看在澜依的面子上,我就不赶你了。可是想要进灵宝阁,还是那句话,没戏!”
福伯骂骂咧咧的握着扫把走远了,临到拐角的时候,又转身朝叶澜依喊道:“澜依,你一会可别忘了来找我。”
“嗯,福伯你放心吧,我记得呢。”叶澜依臻首轻扬,浅浅一笑。
正是年末,寒冬猎猎,冷风萧瑟。叶澜依却仿佛早春三月的白玉兰,如云如雪,明媚四方。一抹浅笑,更似白花盛开,天生携带春日温情,驱散这凛冽的寒冷。
美到极致,无词形容,便是如此。
福伯咧嘴一笑,慈祥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到了小楼后方。
白泽一直不曾说话,静静的看着叶澜依,心头脑海浮现出几抹身影,不禁悄悄比较。
芳华,温婉静处、意志坚定;秋蝶,活泼开朗、故作高冷;宛如,美貌绝伦妩媚动人。再有这叶澜依,纯洁高尚。
各有各的风采,说不上谁胜谁一筹。
不过叶澜依毕竟修为高深经历颇多,眉宇中透着一股成熟、几缕沧桑。对男人而言,她的吸引力最大。
然这终归只是比较,白泽对叶澜依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非要总结一下,无非是:窈窕淑女、君子欣赏,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叶澜依呢?
她的心情此时异常平静,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她的美,她知道,历来就有许多天骄男子苦苦追求,只为博她红颜一笑。
叶澜依很反感,准确的说是自从那件事后她的心便死了。对那些觊觎窥视自己的男人,她只有满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