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却也同时呵斥,一步滑到了白泽身前,怒怼薛康。
“枉你身为薛府嫡子,不知为父分忧就算了,还敢欺压良民,欺我好友。看我这就回府禀告父亲,禁足罚你!”
“禁足?”薛康狂妄大笑不可一世,“薛仁你还真以为你是世子?我告诉你,父亲一日没有确立世子,你就永远不能把我怎样。想整我,先回去问问你那张夫人,有没有这份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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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是薛仁的生母。而成为夫人之前,她其实只是薛府正室、薛康生母段夫人的侍女。
一直以来,张夫人始终受到段夫人的嘲讽打压,即便薛仁地位渐高,也不能改变母亲在正室段夫人那里受到的奚落和轻视。对此,薛仁恨到骨子里,日日想着解决的办法,却始终无能为力。
薛康不提这件事,倒也罢了。可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接自己的软肋,戳自己的伤疤。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仁脸色唰的阴沉了下来,如千年寒冰,比周围皑皑大雪还要寒冷,围观之人心惊胆战纷纷拔腿离去,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惹祸上身。
“薛康,你有种。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待我督军大胜归来,必不会饶你母子!”
“有我薛仁,就没有你们;有你们,便没有我!”
“我薛仁,说到做到!”
这霸道的气势、这凌厉的誓言、这必定的意志,几乎瞬间就将薛仁的气势拔向了顶峰,锐不可当,令人心神发颤。
他死死盯着薛康,咬牙切齿,目光凶狠,似一只时刻出击的猛虎。
“薛仁,你……”
薛康脸色煞白,下意识的后撤了几步,想要拉开距离,却依旧头皮发麻双腿发软。自己和薛仁虽从小就是劲敌,明争暗斗不少,但向今天这样撕破脸的激烈,还从来没有。
更可恶的是,薛仁这货近些年顶着京城五少的名头,和太师府以及其他三大家族,诸多京中豪门相交甚好。纸面上的实力,早已完全碾压自己。
真斗起来,就凭族中那些老顽固,还真不一定能扛得起外来势力的冲击。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临阵倒戈,反叛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
正发愁、不知所措时,几个跟班凑了上来,轻声提醒,叫薛康向薛仁认个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认错?薛康真是气的牙根疼,这次被薛仁震住了,以后就难和他对抗了。
大不了,这女的自己不玩了,京城美女多了去,不差这一个。
“薛仁,你狠!”薛康咬牙啐道,恶狠狠的斜了眼白泽,转身带人离去。
街巷四周远远观看的人不少,见薛康都走了,立刻缩着头纷纷消失不见。对于他们而言,这也就是一出精彩回转的好戏。但对一些精明的人来说,却预示着未来靠山的抉择。
毕竟,京城内薛康派系的人,不少。
今天薛仁放出狠话,薛康悻悻逃走,任谁都能看出,薛仁恐怕以后要占了上风。更何况,他此刻作为燕王特使、军部大臣薛世贵的代表,前往边境督战。一旦凯旋而归,就连燕王都要重赏册封他。
或许,许多薛康派系的,要考虑转投阵营了。
但也不是绝对!
薛康那边还有个最大的靠山,三公之一的宇文家族。
大少爷宇文化及,是薛康的书院至交、圈中密友。
宇文家族是三公里最强大的一支,千百年来始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即便是三府三宗,也都忌惮他们的实力。一旦宇文化及真的说服宇文烈全力支持薛康,就连燕王都要再三考虑衡量了。
总之,这俩人的争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白泽不知道这些,也懒得知道。麻烦已经解决,他只要感谢薛仁就好。薛仁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堪,白泽对他也有些好感。如果能好好调教一下,必成大器。
“这是我的腰牌,拿着它,只要你不惹事,京城没几个人敢把你怎样。”
薛仁递来一块银色腰牌,刻着他的名号。
“本少路程要紧,先不与你多说了。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等我回来,找你还有点事情。”
“好,多谢薛少,在下一定等你。”白泽抱拳感谢,行过大礼。
又说了几句,薛仁带着侍卫翻身上马,挥鞭离去。白泽三人则在路引小厮的带领他,朝西城而去,寻找了一间条件舒适、价格适中的客栈住下。
接了酬金,拿了白泽附加的赏钱,小厮连连道谢。这赏钱足有百两,抵得上自己三四年赚的,足够父亲看病吃药了。
“不用再谢了,这是你应得的。”
白泽宽解一句,随即问道:“可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