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炼这门秘籍,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要承受十倍于常人的苦楚,要接受百倍于常人的磨炼。这需要你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心,一个永不放弃的意志。”
“你,能做到么?”
说完,白泽一个转身,背负着双手,目光直视向窗外的落日余晖。
这一刻,在朱护石的眼中,这个年轻的老大,笼罩在金黄色余晖中,仿佛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金黄色的战甲、披着金色的披风,就是一个下凡到人间的绝世战神。
“老大,我能!”
他猛地单膝跪地,似俯首陈臣,身体颤抖声音急促,呼吸厚重。
“老大,我朱护石跟了你,如果还放任自己和从前一样,岂能对得上你的厚爱栽培?”
“我朱护石资质差,身体胖,但从杀人逃忙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再怕过什么!”
“这一次,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一定要学有所成,一定要真正的让自己站起来,拥有做你左膀右臂的资格!”
“好!”白泽转身,沐浴着余晖,满意一笑。
亡国以来,这是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比获得黑贝、比天赋觉醒还要高兴。朱护石,是他如今唯一的朋友,也算是身边唯一的亲人。他的崛起,比什么都重要。
“护石,这本《兵戎残卷》,交到你手里了。”
说话中,白泽递来一本古朴到有些破旧的残卷。正是那个兴业坊坊主从秘境里得到的奇功,阴阳涧一剑杀他的时候,白泽顺便夺走了他的储物戒指。那次计策的顺利,直到现在回忆起来,白泽都有许多困惑。这诸多的疑惑,也需要他再去阴阳涧走一次,但却绝不是现在。
入夜,白泽和朱护石身穿夜行装,一路下山进了青光山脉深处,直到第三天才回来。
这点,引起了整个青光宗上下的注意。大家都清楚,白泽在帮助朱护石训练。但距离比试只剩下两天,又能有多大的进步呢?笑谈四起,不少人都仿佛已经看到了朱护石失败的丑陋模样。
特别是刁正达和原来大长老一脉的弟子,几乎将这主仆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看到他俩颜面尽失,扫地出门的丑态。
惨叫哀嚎,也在二人回来的这天上午,从白泽修炼的密室中传出,回荡在整个青光山,不绝于耳。
别说弟子,就是先天强者们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哀嚎,也是头皮发麻心跳加快,有种心惊肉跳临近死亡的骇然。
那里,到底发生着什么?
“老大,不好了。”
“咋地了,着急忙慌的?”
“我被刁正达那孙子坑了,不小心中了他的计。”
“他还敢造次?我这就去灭了他!”
“额……老大,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
听朱护石一五一十说完,白泽无奈一笑,还当多大点事。
狂武宗最近五年,每年都派出一队弟子,专程来到青光宗。名曰做客,实为剥削。全都因为那所谓的弟子比试。
狂武宗整体实力属于中上,门中归元期强者足有五位。相比之下,青光宗就显得孱弱,无法拒绝他们提出的比试。根据约定,输的一方要奉上大量的丹药和兵器。
前面四年,青光宗全都输了,赔了不少东西。但即便如此,青光真人也不在意,反而鼓励弟子们要知耻而后勇,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可今年不同,第五次比试,赌约惩罚比以往更多。输的一方不仅要赔上丹药兵器,还要赔上本门的独门武功一套。
如此一来,青光宗这大半年才实行闭宗修炼,所有炼体八段到先天中期这个阶段的内门弟子,都加大加快了修炼速度,誓要在这次比试中一雪前耻。
青光宗先天期的武者只有三十来个,除了担任宗门职务的,大约也就剩下十个。这十人,不再以弟子称呼,统称为青光十杰,便是参选比试的候选人,最后要选出二人。
炼体期,则是要选出三人参加。
比试,五局三胜。
以朱护石的实力,铁定不会进入这个名额。可刁正达借着他主仆二人刚定居青光宗,对许多情况尚不了解的机会,给朱护石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身为核心弟子,已经说出豪言壮语,这下他是铁定要参加了。
不管是临阵逃脱,还是后悔弃权,都只会让白泽颜面扫地。
而朱护石一旦输了,那不光丢了宗门的脸,还丢了自己的脸,要被刁正达借机狠狠报复。最后丢的,依旧是白泽的脸面。
几乎在所有人看来,这对刁正达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
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