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如啊,你这是咋滴了,说话结巴成这样?声音还一颤一颤的?”朱护石探头问道,爬在门上朝里面看去,啥也看不见,充满疑问。
“啊——我没事,没事,就是被你突然叫醒,有点惊吓。”阙如急急解释。
朱护石不解红尘,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对劲啊,你平时早早就起来了,今天怎地起这么晚?可是昨晚上有什么事情?”
“没有啊,没睡好而已。”
“不对不对,你肯定是有事,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哎呀,你烦不烦,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嘛。你先回房间,我马上就出来了。”阙如实在不耐烦,吼了出来,朱护石这才抓着头发摇头晃脑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白泽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笑了起来。
“这个护石,真特娘的没点眼色啊,看来得好好培养一下了。”
这一笑一骂,倒也巧妙地化解了尴尬,阙如也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大白兔蹦蹦跳跳,白泽眼都看直了,差点流了鼻血。
“额,我怎么在这睡着了?”
“还说呢,昨晚少爷你喝多了,上了茅房走错了屋子,我怎么赶你都赶不走呢。”阙如娇嗔道,大方的穿起了衣服。
“额……这个……”
白泽尴尬的别过头去,也赶紧穿起了衣服:“我没把你怎样吧?”
“没有啊……”
“那就好。”
“可是我把你怎么样了噢”阙如突然调皮,认真的看着白泽,眨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似水柔情。
“不会吧……”白泽吓得身体都僵硬了。
“噗嗤,逗你的啦,瞧把你吓的。快起床啦,护石已经等得不耐烦啦。”
“好,好……”
阙如很轻松调皮的开玩笑,可白泽却总觉得,不是玩笑那么简单。
不过说真的,刚才那相拥的感觉,真奇妙呢,比那次和罗曼儿的感觉还怪……
被白泽买下的那一天起,阙如就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作为穷人家的孩子,她知道一个丫鬟,一个被买断户籍身份的奴隶,是怎样的人生,该做什么样的事。
这个新主人,年级不大,很少说话,性子有些冷漠。但是和朱护石,他却热情的像个孩子。
他本来也就是个孩子,只不过和朱护石待得时间久了,熟络而已。
阙如如是宽慰自己。
几天相处下来,她和主人很少说话,看到他奸诈狡猾的一面,也看到他乐善好施为人慷慨的一面。
人世间的苦辣酸,阙如都已经经历,唯独甜,在那个清贫的家中珍贵无比。
却没想到,甜来的这么突然。
主人待她如亲人,朱护石待她如兄妹。除了照顾日常的饮食起居,再无别的要求。
这几天每到夜深人静,阙如就偷偷地钻在被窝里,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遇到这么善良的人。
今夜和平时一样,已经躺下,还留了一盏灯,屋内昏沉不至于黑暗。隔壁不时传来的酒令和笑声,让她久久无法入睡。莫名的,阙如发现自己有点喜欢新主人。
他的冷漠也好、热情也好,狡猾也好、善良也好,都在自己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一辈子无法泯灭。
门突然被推开,阙如想尖叫,却看清了摇晃的人影。
他喝醉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阙如都做好了准备,尽管心中比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还紧张。
那只大手的揉捏拉扯,有些疼,却让自己有种莫名舒服的感觉,浑身像被电击过连连颤抖,难以自控的轻嘤。
阙如17岁了,因为长得漂亮时常被男人骚扰,懂得那种事。还好父亲一直保护着自己,没有被玷污过。
压制着紧张的心,阙如就要奉献。没想到却被白泽当成了朱护石,一把扔到了地上,她这才确定,白泽真的是无意走错了屋子了。
此刻站在床边,看着酣然入睡的他,连翻身的样子都辣么可爱。
阙如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激动,胸口跟着翻滚起伏,风光泄露。若是白泽清醒,只怕会鼻血流一地。
她突然一个震颤,深渊水流湍急,脸色绯红浑身燥热,情难自已的连续娇喘了起来。盯着白泽的杏眼,水波迷雾,如痴如醉。
下意识的,阙如就伏下了身子,朝白泽的嘴唇亲了过去。
咔!
心中一条惊雷,她骤然惊醒,慌乱无比。像是做错了事,害怕被人发现。
可心情,却在这时突然平静了下来,阙如恢复了意识,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