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睫不语。
自己是个俗气之人,见花是花,见草是草,见师兄还是师兄,貌似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搞不懂,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开心。
这不该是做梦都求不来的么。
——
“都说了啊,这几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能因为我是陪酒的小姐,可以侮辱人,还不让起诉了。那个宋郁,在我意识不清楚,喝得醉呼呼的时候,试图强/奸我,因为我中途反抗,所以才把我打成这样,臭男人简直就是个社会败类!”
静默的审讯室,打扮妖娆的女孩,细碎的抽泣声冲撞着耳膜。
温羡闲散地靠着椅背,手上转着一支记录笔,手捏着下巴,噘嘴听着受害者的倾诉。
他抽了一张纸巾给她,看着她接过去,再擤着鼻涕,丢进垃圾桶里。
目光微沉,继续抽着纸巾。
直到女人擦着泪汪汪的眼睛委屈道:“检察官先生,你该为我做主啊,这□□犯怎么说也该多赔偿些钱,要不然我这一身伤岂不是白挨了。”
温羡舔了下唇边,咬着笔套盯着她,把整个案件输入到脑袋里消化一遍。
女孩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恼了:“我说检察官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温羡翻开记录,低头边写边说:“对方对此向你表达歉意,并补偿你十万块赔偿费。”
“十万块都不够我塞牙缝。”女人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他手指一顿,微微抬眉,“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细节,或许……赔偿会更多。不过他说了不记得那天进的哪个包间,我们也没能掉到摄像头。”
“117房啊,什么人啊,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他也忘了自己那天带的什么领带,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喝了几杯酒,他自己倒忘了。”
“深蓝色的领带,没记错就是深蓝色。”
温羡放下笔,打了个响指,说:“你一个喝醉了得人,怎么比当事人还记得那么清。”
女孩神色呆滞,讪讪地笑说:“我、我也是瞎猜的。”
“瞎猜的?真的会猜的这么准确?”他勾了勾唇,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漫不经心道:“首先,对方试图□□的情况下,你是出于自愿且无任何精神异常,意识非常清晰的状态下,锁定目标进行敲诈。”
‘’……”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那么清楚对方的衣着,除非你当时就锁定这个财主。”
“哈。”
温羡懒得继续审下去,招来邢楷,“这个大学小朋友交给你了,我还有事。”
邢楷一脸懵逼,“哎,我?我那么多文件还没打印呢,羡哥,你去哪里!”
工作服懒得换,他走出检察院,地上积满厚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