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菲把她拉了上来,用毛巾给她擦头发,心里把蓝思琦骂的猪狗不如,又气又恨,一时冲动,将毛巾塞给谢粟,跑了出去。
“你等我,这臭小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要弄死他!”
“……安姐,你不要去。”谢粟没能站起来,腿儿抽筋的厉害,她痛得蹙眉,倒吸了口气,用手继续缓解疼痛。
——
想到那段跟温羡在一起的日子,眼泪止不住地划过脸颊。
她恨透了处心积虑的乔湫,恨透了不听解释伤害她的温羡。
那几年,每天约好一起看书,回家,吃饭的日子
纯真而美好。
却也成了过去。
那时阳光明媚,大家都去餐厅吃饭,谢粟去了办公室回来晚了,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发呆。
下了楼梯,走到最后一个台阶,蓦地愣住。
温羡依着墙,身上的黑白条纹校服敞开,露出一件薄衬,手上夹着点燃的烟,眉目清俊,白皙的肤色在光晕里添上一层美感。
他听到脚步声,微微回头,吐出口烟雾,摁熄烟头。
上前拉住她的手,“怎么这么慢,再晚可就别吃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知道让我等,就该乖乖的听话。”说完歪着脑袋,不怀好意地对着她百净的脸颊,吧唧一口,喉结滑了下,抿了抿唇。
真他妈又甜又香。
谢粟脸蛋泛红,羞涩地低了低头,“在学校……不要这样。”
“你是我女朋友,我亲你天经地义,大不了你也亲回来,全身上下你想亲哪就亲哪。”
“流氓!”她拍掉他的手,往前跑,长发在空中飞舞,微微回头,露出甜甜两酒窝?
画面仿佛定格住,美好而甜蜜。
他们已经长大了,该为自己而活,不是一味地服从。
——
谢粟身上湿哒哒的,衬衫紧裹她的肌肤,脸上的妆惨不忍睹。
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起身出去,走到门前拧着手把,整个人一怔。
她继续拧了几下,还是没能拧开。
被人反锁了……
谢粟面色苍白,身上连个手机也没带,没办法联系安迪菲,然而这个时候天都晚了,大家都收拾回去了。
啪的一声,整个游泳馆变得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灰飞烟灭了。
她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回头看着没有焦距的黑夜,重重地拍了拍门,大声喊着:“有人在吗?这里还有人,请开开门!请来开门啊,有人在吗?”
“丽华池?名字取得跟个夜店似的,下次扫黄就该找名字脂粉味重的。”
温羡走到一楼,从指示牌上扫了一眼,双手插兜面无表情走向丽华池。
准备关门的馆长突然叫住他,说:“先生现在很晚了,你要找谁?”
“蓝思琦。”
“喔,他已经走了,不在这里。”
温羡不悦地抿紧唇,掏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差点爆粗口。
这臭小子竟敢放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