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直述,谢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身体僵硬的跟个木头,语无伦次。
“我……我……”
出生在官代家庭,温羡的观察力与生俱来的敏锐。
冷勾唇角。
真当他眼瞎,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从那双灵动的眸子里便能看出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在撒谎。
这般着装,只因为他的身份,才撒谎?
一股子火蹭上脑门,他把她拉过身,骨节分明的指骨捏着她的下巴,冷声嗤道:“亲不亲?不亲就给我滚!”
“……”
谢粟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
她认怂。
没胆子在他唇上撒野,玩家家是成不了的。那就只好滚了,可关在局子里的慕北燕该怎么办。
谢粟垂着脸,黑溜溜的眼睛泛着红,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的,那娇柔的背影莫名的戳他心。
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越里俯身继续打台球,心里又怜又爱。
哎,这么漂亮的丫头怎么就想不开呢,惹到了温羡不是找死吗。
“跟我过来。”
她刚要转过身,便被温羡拉走了。
满怀心事的谢粟,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进了包厢。
“你做什么?”
温羡神色凝重,目光在她身后流转,白色的纱裙早已血迹斑斑,晃得他头晕。
他问:“你没感觉吗?”
“感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眨着水润的眼睛,乖乖点头:“肚子有点疼。热乎乎的不舒服。”
“你……”
莹白的手指捏了捏眉骨,莫名地烦。
哪有女生会忘记姨妈的酸爽,这他妈前一秒还是个稚儿!
“你,你可能来初潮了。”还是说委婉点,免得吓到小美人。
谢粟听到初潮蓦地明白怎么回事,楞在原地,无言以对。
她身体瘦软软的,月经也没有光临过,而且没有谁跟她说过这些,最迟何时出现。
同学们最早的小学就光临,她高一还没来,平时也没想过,脉象一直很正常,长命百岁之相。
不会因为姨妈而折寿。
青春期小姑娘的未解之谜,通常都是爹妈教导。
谢粟没有妈妈,第一次还是从男生口中知晓。
尴尬如斯。
像是打了鸡血,一时之间脸颊红的快滴血。
她微微抬头,眸子里粹了水,软糯惹人怜。
温羡心脏狠狠地撞击了下,担心她自尊心太强,毕竟这种事,他一个男生怎么解释的清楚。
然而,谢粟一没哭二没闹,温顺的站在原地,垂了垂睫温声说:
“对不起,吓到你了。”
“……”操!当他没见过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