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予是参予了,不过她们只是想让你退学,并不知道我和何昆的最终目的是置你于死地……我没敢告诉她们,怕她们一时心软把事情搞砸,蔚兰只知道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来关上一天一夜,到时,她就可以拿着你的亲笔信去告发你,为的是让你被开除掉……”
呵,为了让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女顺理成章的死去,还真是心思周全啊!
“好,现在你给我回答另一个问题。”
“你问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你怎么知道慕戎徵撤营离去的事?”
“蔚兰说的。”
“蔚兰是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罗乐乐说的。”
“确定罗乐乐?”
“我不知道,蔚兰那死丫头不肯说。”
她敢打赌,肯定不是罗乐乐,绝对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来的时候,为什么你要和我分开走?”
“当然是制造不在场证据啊!虽然我们有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会让你们死的合情合理,可我总得规避一下。这万一以后慕戎徵要是回来了,想查案,我也好有个说法……”
这几句话,他是越说越轻,显然是心虚了。
“仅仅如此?”
“还有个原因就是,我得在事后把何昆弄死。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呵,整个计划还真是一环套一环,周密之极。
先是严老师和何欢做了一局,然后利用严老师之死,把苏喆困住,紧跟着,母亲出事,最后,她被逼着写了一份自罪书后,自杀谢罪,母亲寻女,一起投湖……
如此一来,她名声臭了,死得活该,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蔚兰解恨了,蔚虎得到了一笔封口费,又拿到了一张房契,不对,应该说是西院的财产尽数被合理吞并……
这个时候的慕戎徵,等办完差回来,她们母女早被烧成了灰,想要查,所有线索尽数被破坏,无从查起。
多完美的一个计划。
而她,临死都不知道谁暗算了她!
一箭双雕,既成全了神秘幕后人,更成全了蔚家上下,多好啊!
这一刻,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他看到蔚鸯走出来了,忙求爷爷告奶奶起来:
“蔚鸯,好妹妹,救我,快救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哥哥在这里向你赔不是,快把我拉上去,我的手要断了……这罗马柱不结实,万一经不起负荷,我会摔死的……我可是蔚家唯一的血脉啊……”
这个时候,蔚虎倒是怕了,又变成了那胆小如鼠的孬种,妹妹长妹妹短地念叨起来。
蔚鸯一想到母亲险些被欺凌,再想到若不是司小北在暗中帮衬,现在哭告无门的会是她们母女时,就恨得咬牙切齿,一团怒在胸膛里那是来来回回蹿着,正找不到途径冲出来,听得他求,遂冷冷一笑道:
“想要上来是不是?”
“是是是……只要你放过我一次,以后我一定对你和婶婶恭恭敬敬……”
这个混蛋,一旦陷入劣势,就会把话说得格外动听——这人就是一不折不扣的龟孙子。
“好,那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害我们?”
蔚鸯咬紧牙根恨恨直问。
蔚虎挂在半空,眼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蔚鸯,一边忍着疼,一边直叫:“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害你,是那个何昆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忙……我就是见钱眼开……”
“多少钱?”
“一万美金……婶婶,救命啊,看在我是蔚家唯一一条根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只是贪了几个小钱,帮人在跑腿……”
蔚虎凄厉地惨叫着。
蔚鸯心寒,一万块就想害了她们母女的性命?
“就这么简单?你蒙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就一万美金,能让你以身犯险?”
她诈了他一句。
“对对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就是什么?”
她冲他直吼。
“就是我看上了你们在东原京都那边的房契。全是我贪心惹得祸。二婶,三妹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要能活命,只要不变成残废,他把什么都招了。
东原的房契?
这说法好新鲜啊!
蔚鸯一怔:“谁告诉,我们家在东原京都有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