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本来是不用上课的,但是,昨天上午放学前,学校通知周日补课,和下周五的课调换,也就是说下周放两天半时间。
蔚鸯照常上课,到了学校后,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都在怀疑她作了弊。
现在这个情况是:严老师在医院装死人,何欢没来上学,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真相如何校方现在还没法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流言四起时,人云亦云之下,这件事就被绘声绘色地传了开来。
蔚鸯没搭理。
课间休息,江海过来拍她桌子,怒形于色,吓到了前座的权珍。
“你到底有没有作弊?”
他很生气,因为成绩的事,他可是拜过师的,之前成了笑料,隔天又成笑料,这件事,真的让他无比抓狂。
蔚鸯正在做练习题,完全不受这些疯言疯语的影响,看到有只手抓皱了自己的作本业,不由得抬起了头,先是看到了江海的怒目,转头又一瞄,发现同学们一个个都在观望,静等着看她的反应。
唉!
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啊!
蔚鸯暗暗一叹,往椅背上一靠,从课桌肚子里抓出一本数学练习本,扔了过去,“这是总复习,你随便挑一题你认为难到你根本做不出来的题目,我做给你看……”
江海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从练习本上挑了一题他做不出来的附加题,照这题的类型应是高二的题目:“就这题。”
三分钟后。
江海妥妥被打脸。
那道附加题被解开,答案完全正确。
“还有异议吗?”
蔚鸯逼着问。
江海无言以对。
“这本练习题的答案,开学时就被撕了,谁都没有,你觉得我能作弊吗?”
蔚鸯淡淡反问。
“不……不能!”
江海的气嚣顿时瘪了。
“那就闪开,别影响我做题。”
蔚鸯极不耐烦地叱了一句,埋头继续做题。
“哦!”
江海灰溜溜走开。
临走,瞄到她在做高二的期中卷。
天呐,这女人,这是什么智商啊?
他不由得暗暗乍舌了一番,心下宛如万箭穿心:别人高一的知识点还没消化掉,人家在做高二的总复习试卷了……自觉一下被矮化了n个等级。
之后有人私下议论蔚鸯说:“这人真不要脸,居然作弊……”
江海一听就怒,追过去叫道:“作什么弊?你和她一样,都读高一,你能做高二的复习卷吗?你能吗?你不能,可她能……流言不可信,再四处听信谣言,小心我废了你……”
其他人都顿时噤言,露一脸惊骇:
真的假的呀?
草包在做高二的试卷?
第二节课上课前两分钟,一个叫陈超的男同学冲进,打破了课堂上的安静。
“不好了不好了,昨晚上严老师死了。”
一句话话,震惊了所有人,吓到了权珍,也令蔚鸯豁然抬起了头。
“怎么会死了?”
权珍第一时间发问,声音紧张极了。
要是严老师死了,那蔚鸯的作弊事件就不好解决了——这件事是由严老师发起的,也必须由严老师出面说清楚才能给蔚鸯平冤。
“不知道啊,刚进来时听得雷老师他们赶去学校了,雷老师和何主任聊天时,我听到了两句。听说是被人谋杀了。”
“被谋杀,谁呀?”
权珍继续惊问。
“要是知道那还叫谋杀吗?刑警队正在调查取证呢!”
蔚鸯陷入了沉思,背上不寒而栗。
谋杀?
为什么谋杀?
仅仅是为了掩饰他作了假举报吗?
不对啊!
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呢!
这一刻,心头的那份揣揣不安,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