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杜粤也是替罪羊一样,这个罗乐乐也是。
那些人不愿意亲自动手弄脏自己,只会差遣别人。
“天呐,到底是谁呀,要这么害你?”
权珍细思极恐,直撸汗毛。
“没事,罗乐乐都冒出来了,接下去,那个幕后人也该要浮出水面了。”
她淡淡一笑。
如果对方忍着,不动,她可能拿她(他)没辙,只要按捺不住,行动了,总会有破绽露出来,更多的蛛丝蚂迹就会接踵而至。
权珍却突然沉默了,看她的眼神忽变得极怪极怪。
“怎么了?”
蔚鸯看到了,不觉得摸了一下自己那张脸。
“我心里有太多的困惑,不知道该不该问。”
权珍轻轻地说道。
“你问。”
蔚鸯隐约知道她想问什么,神情很坦诚。
“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查何欢?那个苏喆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还有,苏喆所说的四少又是谁?”
权珍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句句透着疑问。
该来的总归要来。
权珍是个聪明人,心思颇为敏感,只要她细思一下,总会想到一些什么的。
“权珍,是这样的,我怕有人借机亲近我,然后狠狠往我背后插上一刀,所以,之前,我不但让苏喆查了何欢,也查了你……”
说出这件事时,蔚鸯没意外地看到权珍的眼神露出了惊愕之色。
“权珍,在这件事上,我必须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怕一不溜神就着了道。所以,但凡和我走得近的人,我都让人去查一查了,为的是以防万一。”
简单一句话,彻底曝光了何欢的真面目:没一点本事,要的却很多,这种人不懂得取舍,活该被人利用。
虽然父女亲情不该割舍,但在绝境当中,有些不值当的关系,就得有所舍弃。
“行,我知道了。阿苏,你把她带下去吧!”
蔚鸯的语气忽然就变得很冷。
“是。”
苏喆转头一把拎住何欢的后襟把人拎了出去,不容她再多说一句话。
“哎,蔚鸯,蔚鸯,你到底帮不帮我啊……蔚鸯……”
何欢的声音一步一步远去。
蔚鸯陷入了沉思。
权珍则托起腮膀子看着,好一番沉默后,推了推蔚鸯,目光深深地问道:“蔚鸯,你不会是想帮何欢救他们一大家子吧!”
如果换作是以前,她会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蔚鸯同学,身上有一股子神奇的能量,可以完成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好像现在,她身边出现了不可思议的随从一样。
“你知道何欢的父亲是个什么角色吗?”
蔚鸯不答反问。
“不知道。我和何欢才同学不到一年,从来没见过她父母到过学校,家长会上她的家长一直是缺席的。”
从这一点来看,何欢的境遇的确比她们惨。
至少她和蔚鸯还有家长来出席家长会——她父亲再忙,家长会还是会来的。
“一个横行乡邻的无赖,无恶不作。如果我有这样的父亲,早和他决裂了。可何欢却还想靠父亲施舍的钱维持生计。”蔚鸯哼了一哼,作了一个总结:“她父亲没得救了,她也没得救了。”
“哦……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在背后调查了她吧?”
权珍目光灼灼,一语道破,刚刚何欢说了这么多,她无比震惊,可是蔚鸯的表情很平静很平静,似乎一早就知道了。
“对,我调查了……”蔚鸯答得坦然,“之前,我和你说过,每次考试我都故意考砸了,原因是:我被人威胁了……”
紧跟着,她把十岁时发生的事,以及后来每每收匿名信的事全说了出来。